好像自古以来,在两性关系中,相对于有外心的女人,人们对出轨的男人更加宽容一点。即使在性比例严重失调的年代(男多女少),男人还是可以根据有关规定娶妻纳妾的,妾的数目依男人所居官职而定,一个到三个,这其中还不包括家中的使唤丫头,而在相同的年代,女人有了丈夫外的其他男人,就要被关进猪笼,栓上石头,沉湖溺死。
晚上,闲来无事,于是从书架上找出一本《白话聊斋》,一下就翻到了著名的《话皮》,小时侯看的时候非常的害怕,连看见父母,也怀疑他们是穿上人皮的妖怪,整日战战兢兢,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现在想来也不免为儿时的天真感到好笑。事隔十多年,再次读来,却对故事本身有了另一个认识,故事中王生被画皮的妖怪(其实是王生的婚外恋对象)害死后,王生的妻子陈氏为了救活他,跑到集市上疯疯癫癫的和尚面前,又是下跪又是哀求,还忍辱吃掉了疯和尚的满满一把痰,这才救活了王生,于是“陈氏大喜”,看到这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女人,为了背叛过她的丈夫,去受本不该受的屈辱,还要大喜,难道女性的真的宽容到如此地步?在男性出去粘花惹草的时候,女性大多耐着性子等待男性倦鸟知返,只要浪子回头,便不计前嫌,与之重修旧好。
云是我的高中同学,他的丈夫和她在大学时就要好,于是毕业后两人顺理成章的结了婚,掐脂算来,如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了。某晚,夜深人静之时,突然接到云的电话,她只是叹气,过会便抽噎上了,我举着电话心中已猜出十之八九,果不其然,是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听了气愤,劝她离婚。
先找搜集证据,再向法院申诉,这样他属于过错方,你就可以得到大量的财产了。我“歹毒”的出注意。
云表示极大的不同意,她说婚后六七年是一个坎,两人会对婚姻厌倦,任何一对夫妻都敌不过这样的自然规律的,他也是因为一时糊涂导致,罪不致死,离婚万万不可,更别提分什么财产了。我又气又笑,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替那个男人辩护,于是不再做声,知道费劲口舌,她也不会醒悟的,她只想找人倾诉,并不是要我出主意。末了,她说:我会等他玩够了,累了,回来的,这毕竟是他的家。我叹气。她又补了一句:你没结过婚,不懂的。
我的确不懂,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再为他守着一段婚姻,我是没结过婚,因为一纸婚约并不能带来什么所谓的保障,叔本华说过:一切婚姻的结局都是悲剧。我大大的赞同,也许这样过于悲观,可总有我的道理,婚姻如同手中的花瓶,若我苦心呵护多年,却于某天突然碎掉或落于别人受中,的确是心有不甘的,于是我干脆选择不要。
后来听说云的丈夫果然倦鸟知返,详细打听才知道,原来第三者骗到他手里几万块钱后,跑掉了。我轻蔑一笑,这样的男人……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婚姻,与我无关,此后见到云,见她又恢复了往昔的神采,与丈夫也颇恩爱的样子,心里总会嘀咕一下,面对曾经背叛伤害自己的人,真的可以完全不计较吗?也许,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不便挑明便是了。
同样出轨,女人的红杏出墙就不那么容易,应该说很不容易被人们原谅,尤其是先前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丈夫。那晚上网看新闻,有一个男人因忍受不了妻子在外面偷情,深夜用斧子将其砍死后,将尸体分成若干段,装进袋子里,沿着铁路走了十里多路,分别抛于路边,最后,警察在十多里外的一口枯井里,发现了其妻的头颅。看完后,我背后一阵阵的发冷,这也是同舟共济几年的夫妻啊,也是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就算爱情不在,也有多年来演变成的亲情吧。可是,女人并没有得到宽容的谅解,更没有得到男人的痴心等待,等着她的是男人手中的利斧和被分解抛尸的厄运。
男人粘花惹草是风流;女人红杏出墙是放荡,是不守妇道。这样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在一种极端的男权主义社会中形成的,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提倡婚外恋,可面对犯同样错误的男女,能否平等宽容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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