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51博客尝试着写文章,就一直想写点关于妈妈的文章,但每次都以失败而中途弃笔。妈妈一生对孩儿付出的一切是笔墨所难以形容的。说到妈妈,心里总会生出阵阵的温暖,想起妈妈,孩儿心中总会充满无限的愧疚。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您对孩儿的养育之恩。不是因为妈妈是农村妇女听不懂高雅的词语,也不是因为我忙于生计忽略了人间的亲情。小时候因为不懂得知恩图报,长大后想说的话却羞于启齿。因此对妈妈的那份深深的负疚和绵绵的感激便长久埋藏在我的心底。直到今年的母亲节,孩儿去商场挑选一个小小的礼盒,竟然看见您感动的落泪而泣,看着你脸上爬满沧桑的痕迹,重新涌起了我写妈妈的冲动。
我的妈妈一生共养育了三个儿女,我是第二,也是唯一家里的独生子,听妈妈说,那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也是和我爸爸正在闹离婚的阶段;当时我爸爸因收购海鲜在外,邻里乡亲好心都来看我长的怎么样,我奶奶激动的打电话给远外的爸爸报喜,我爸爸知道我的诞生;高兴的丢下手上的一切工作;冒着风雨赶到家里。自从我的出生;我家里增添了已久欢畅的笑声,也把我爸爸和妈妈的感情拉拢了。我终于健康快乐地陪伴着爸爸妈妈一天天长大。直到现在妈妈还开玩笑说;“咱家的孩子给我们带来的幸福,要不我今天到哪享福去”。我知道妈妈说的享福就是我的诞生让我爸爸和妈妈重归于好的原因吧。也许是望子成龙吧;我妈妈一直对我管教很严;后来我退伍回来后;把我送到我叔叔身边帮他打理公司的一切。放心不下的你还每天陪伴在孩儿身边照顾着孩儿。
是因为妈妈当年的远见卓识,才使我有了如今惬意的生活环境。是妈妈把我从一个乡村毛孩子培养成国内知名公司的金领一族,是妈妈改变了我今生的命运。妈妈在她的兄弟姐妹八人中排行老三,便顺理成章地肩负起照看弟妹和做家务的义务,她没有上过一天学。但文盲的妈妈却对文化知识有着强烈的渴慕。那时我家的经济状况很糟,妈妈经常为我们的学费而辛勤劳作、四处奔波着,我和姐姐和妹妹没有一个因付不起学费而中途辍学。姐姐和妹妹由于那时候重男轻女的现象太重,而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但她们也是全村稀有的高中毕业生。妈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好在我那时还算争气,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记录一直保持到高考前,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我报考了军事院校,分数已经够线,并且顺利通过了体检。之后的日子里我和母亲沉浸在我家将要出全村第一个大学生的喜悦中,万事具备,只欠一书,母亲每天用企盼的眼神望着邮递员手里那成捆的信件,直至开学,却始终没有等到我们所渴望的录取通知书。我伤心地爬在床上放声大哭,母亲却心平气和地安慰我:“没录取不要紧,明年再考”。无意间我看到母亲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她一定是为我而伤心难过。母亲总是这样与儿女心心相贴,喜悦着我的喜悦,忧伤着我的忧伤。后来导致我走向了海军部队的一幕。
那时候我还没参军的时候;正当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时,妈妈东奔西跑托熟人帮我找到一所复读学校,又忍痛割爱卖掉了正在下蛋的几只老母鸡,这才解决了我的复读费问题,亲戚劝她“读太多书也是没用的,书念的再多也是白花钱”。母亲只是笑笑,依然为我上学的事情忙碌着。我知道妈妈的用心良苦,我还是流着泪和妈妈说我向往军营;我应征海军吧;我妈妈哭着说;只要你喜欢的;妈妈都支持你;那天我笑着流泪了。临走时,妈妈眼含泪花,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在那里挨饿受苦。那离别时的场面,不禁使人想起那首《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是啊,第一次离家外出的孩子,怎能不让妈妈牵肠挂肚呢?。
妈妈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妹养大,看着我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家,本该歇下来享享清福的母亲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先是帮姐姐、再帮妹妹。记得我姐姐临产的前一个多月我姐夫出外学习,由于前期严重的妊娠反应把我姐姐折腾的体弱身虚,于是便把年近花甲的妈妈从老家把我姐姐接来。做饭、洗衣、打扫房间等家务显然不能满足闲不住的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知道了外婆的性子,提前二十天这一对双胞胎姐妹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姐姐因严重贫血不能按时出院,只好把出生三天的孩子抱回家由妈妈照管。我姐夫工作忙的几乎见不到人影,妈妈每天除了照看两个孩子还得给我做饭,她在家里惦记着躺在医院的姐姐没人照顾,到医院又放不下家里的两个孩子。就这样忙碌了半个月我姐姐才出院。谁知孩子刚出月就成了颠倒夜,整夜整夜不睡觉,两个孩子交替哭闹。我姐姐由于身体虚弱而无力照管,妈妈耐心地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摇着拍着。有时我看到妈妈坐在那里打盹却强忍着不睡,实在担心她的身体,毕竟五十多岁了,这样熬夜,她的身体怎能承受的住啊!
妈妈虽然没有文化知识,却能讲出人生最朴实、最深刻的道理。在教育孩子方面,她和颜悦色的鼓励法总能达到很好的效果,有一次,我姐姐孩子不听话,我姐便训诉几句还动了手,我妈看见心里很不高兴,还指责我姐:“好娃娃是夸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你小时候也很淘,现在不一样懂事吗”。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很少打过我们,常听她对我爸爸说::“我们做大人的没本事给娃一个好条件,也不能把怨恨发泄在娃身上”。妈妈的行为一直影响着我们,直到现在我们兄妹几个相处的非常融洽,邻里乡亲们都夸我们家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我和我姐姐都常年在外,妈妈总是心甘情愿地肩负起照管孩子的责任。这几年妈妈俨然是我们家不可缺少的一员。在我第二个本命年里接二连三地遭遇不测,先是脚骨折,然后做工作不顺利,年已古稀的母亲来到我公司的宿舍为我洗衣做饭,料理日常事物,却从未流露出一句苦和累。她每天给我炖鸡烧汤滋补身子,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家里的剩饭剩菜,她也舍不得倒掉而留给自己下顿吃,还一直说她喜欢吃这些东西。每当看到这些情形,我的心很痛,但也很无奈,因为我曾无数次劝说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春蚕、像蜡烛,只想着付出,却从来不祈求一点点回报。我想给她买件衣服,她总说:“不要,我衣服多着呢,这辈子都穿不完,节省点吧,以后娶老婆还要花许多钱”。不过待我把衣服买回来,妈妈却高兴地一边责怪一边穿上,并逢人就炫耀:“我儿子买的,很贵呢”,说完她笑的脸上象一朵绽放的菊花。
有一次下班回家,我习惯性地走到厨房,却不见妈妈,于是喊了一声,从卧室里传出微弱的声音,我赶忙跑过去,只见妈妈怀抱枕头紧压在腹部,蜷曲着身体爬在床边小声呻吟,脸上渗出滴滴汗珠。我知道是结石症犯了,我一边搀扶起妈妈一边埋怨道:“妈,你总是这样,都疼成这样了,也不告诉我”,妈妈强忍着疼痛笑着说:“你太忙了,这是老毛病了,没事,一会就好了”。其实我知道她这样做是怕我担心,望着满脸沧桑和满头白发的妈妈,我不禁心里一疼。抚摸着妈妈那粗糙而干涩的双手,我的心酸酸的。是啊,我们平时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对妈妈的照顾,我们整天只顾着在自己的天伦之乐,却忘记了妈妈的孤独。
有一天妈妈告诉我:“现在你长大,能自立了,我年纪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住在这里帮不了忙反倒让你操心,我还是回家好,以后有事我还要来”。妈妈回到了久别的也许难以适应生活习惯的农村老家,临走时我一再祈求妈妈有时间转转就来。妈妈欣然点了头。在离开妈妈的这段日子里,一切竟是那样不习惯,每天下班后屋里是空荡荡的,我的心也随之空荡荡的,我忽然觉得妈妈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也许是由于过于疲劳,也许是由于思念心切,几天来妈妈的点点滴滴充盈了我的脑海,我之所以会如此的想妈妈、爱妈妈,是因为妈妈一辈子为我们所做的事情让我渐渐明白,世界上最值得我们用心去爱的人,是生我、养我、爱我的妈妈。我懊恼自己可以对别人说的那些感激祝福的话,面对自己的妈妈却是那样吝啬。
夜已经很深,所有没有失眠的人早已进入甜美的梦境,我独自坐在这空荡的书屋面对着屏面,任情感的潮水放纵奔流。“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知道妈妈对我的恩情永远也无法报答,即使把世界上最娇艳的花、最美丽的词、最动听的歌全部献给妈妈,也不能表达我对她的尊敬和热爱。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我已无法停止这双敲击键盘的手,轻轻抹掉眼角最后一滴泪珠,静静迎接着黎明第一道曙光,明天,我一定不会忘记做三件事情,一是给妈妈打电话问声平安,问问妈妈一切是否安好。二是一定抽出时间把妈妈接回来,让我再次感受一丝母爱的温暖。三是一定去最好的医院治好妈妈的结石病,让她健康快乐地活到一百岁。
除此之外,我亲爱的妈妈,我还能为您做点什么,您的恩情,让我怎样来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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