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我离开Y市,只身来到郑州,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在那个城市,我本来已经买了房,积累了深厚的人际关系,工作、生活都蒸蒸日上,可女友的移情别恋让一切都变了。
我们相恋两载有余,已经定好结婚的日子,结婚证明都开了,我已经开始直呼她的父母“爸、妈”,可在我最忙碌的时候她却接受了别人的爱。那段时间我实在太忙了,几乎天天都在外出差,可女友偏偏病了,我不但不能照顾她,甚至连个电话都不能及时打,一直暗恋她的同事则对她嘘寒问暖,女友说她被感动了。我的朋友都为我感到气愤,甚至要帮我去打那个男孩,但我阻止了他们,我选择了离开,走时我给那个男孩打了个电话:“人人都说你该打,但我不打你,我希望你是真心真意地爱她,好好待她,如果让我知道你负了她,我就会打你。”
经历过那样一次感情的伤害后,我发誓再也不恋爱了,爱情实在是种伤人的东西。为了弥合这种伤痛,我学会了喝酒,酒量在短期内就大幅度提高,以前极少去迪厅的我也开始学着通过蹦迪来发泄内心的不快。迪厅高分贝的音乐、啤酒瓶咣咣的碰击声虽然可以暂时麻痹心里的伤痛,但我清楚自己仍然不喜欢那种场合。透过迷离的灯光,看着舞池里随着节拍疯狂摇摆的时尚女孩,我会忍不住想:这样的都市里还有爱情吗?
在不合适的场合遇到合适的她
2005年9月底,我认识了漂亮能干的杏,她是个南京女孩,被南京公司总部派到郑州来做销售部经理,朋友们这样评价我和杏的相识:“在不合适的场合遇到了合适的人。”因为我们的相识就是在我又依赖又排斥的迪厅里。也许是职业影响吧,杏非常活泼而且善谈。融洽的交谈让我们彼此都深有好感,就互相留了电话。以后的时间里,我们就像老朋友一样经常在电话里聊聊天,谈一些有趣的事。除了几个同事,杏在郑州其实没有什么朋友,她对我的依恋也逐步升温。不知不觉,我那再也不谈恋爱的誓言就成了写在沙滩上的字,当爱的潮水涌来,我根本未做抵抗,就又张开了双臂。无论忙到多晚,我都会给她打电话报个平安,甚至开快车赶到她的宿舍楼下,匆匆见上一面,然后在她的依恋中离开,犹如初恋。
我在郑州买了房子,但一个人住时,房子不过是幢房子,虽然不缺家具、电器,但感觉是空的。今年4月,杏终于受不了一个人的寂寞和牵肠挂肚,搬来和我同住。杏来了,房子就有了生机,她买了金鱼,养了好多花。在结束白天忙碌的工作后,我们一起去吃小吃、聊天,杏还烧得一手好菜,我也喜欢做饭,我们常常比赛似的一个人炒一个菜,她在灶边忙时,我就在一旁打下手,为她择菜洗菜。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4月底,因为郑州的工作已经结束,杏被公司调回了南京,职务与薪水更高了。但杏回南京只待了几天就回来了,她辞职了,为了和我在一起。我感到无比幸福,也非常感动。我想更加努力地挣钱,给她创造无忧的生活。
她辞职了,我却突然忙了起来
辞职后,杏也试着找了几次工作,但都高不成低不就,毕竟她当初的薪水很高,让她去做月薪不过千余元的工作,她一下子无法接受,她宁可闲在家里等待机会。那段时间,杏就在家睡睡懒觉、看看电视、洗衣做饭,等我下班回家,倒也清闲快乐。每天出门前,我会吻吻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脸,告诉她我先上班去了,她总是俏皮地哼哼着和我“拜拜”。晚上回到家,看到家里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我觉得挺幸福的。我开始筹划开个店,尽管杏对这个店丝毫没兴趣,但我还是想试试,多一些收入,我们的生活就更舒适些。
但五一过后,单位里人员调整,我的工作发生了很大的变动,令我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决定下一步发展的生死关头,我简直有些蒙了。需要私下疏通工作的同时,还要处理好现实的关系,另外,筹划中的店也得我去打点,我的时间一下子不够用了,常常要忙到次日凌晨才能回家。
杏是家里的独生女,在南京的生活无忧无虑又丰富多彩,她不了解我所要面对的,也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她只是觉得我回家越来越晚了。她是个很爱玩也很会玩的女孩,让她天天困在家里苦等我回来,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的。她开始和过去的同事出去吃饭、喝酒、蹦迪。有一天,她喝多了,哭着说:“我放弃了南京的一切投奔你而来,不是为了天天困在家里等你,你变了!”我解释,但没有用,她说:“我什么都不会说了,等我实在承受不了,我就走。”
后来,我的朋友告诉我,他们曾看见杏和郑州几个出了名的地痞在一起喝酒。我郑重地告诉杏,这些人人品很坏的,绝对不可以和他们一起玩。杏说:“我只把他们当哥们儿,我又不多想,他们又能怎么样?”杏的观点是多交朋友才可以扩大视野,才可以抓住机会。我不反对朋友就是生产力,但朋友不可滥交。我警告她:“你没想法不代表别人不想,你最好离那些人远点。”我很少那么严肃地和杏谈话,这次交谈果然有效,她切断了和那些人的联系。但她还是寂寞,而她又喜欢那些热闹的场合,她夜里出去玩的机会只增不减。这让我非常担心。因为她一喝酒经常会醉,而喝醉后的她通常迷糊得不知今夕何夕,却又盲目自信,觉得天底下都是好人,她不会有什么事。
有一次,杏喝多了,躺在别人的车上给我打电话,我问她在哪儿,她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问谁在送她,还是“不知道”。还好是白天,送她的男孩在和别人打电话报地名时被我听到了,我立刻开车赶到,打电话叫她赶紧从车上下来,只见她摇摇晃晃地从不远处的一辆车上下来,还笑着对我保证:“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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