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冰
文:摘自望冰抖音号:2130544524
虎子是我三姐的孩子,是他爷爷起的名。小时候长得虎头虎脑,稀罕得很。
三姐嫁在本村,虎子从小就在奶奶、姥姥家窜。小家伙一岁多点就在老家土炕上盘腿吃饭,许多孩子不是抱着,就是追着喂,他是有什么吃什么,吃嘛嘛香,从不挑食。
虎子的淘气,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上树掏鸟,下河捉鱼,今天把奶奶家的东西弄坏了,明天把姥姥家的东西搞丢了,整天灰头土脸的,狗见了都绕着走。
三姐家里的农活多,顾不上管虎子,他倒也结实。渴了,去水瓮里舀一瓢凉水,咕咕咕灌几口。饿了,拿个冷馍馍啃啃。困了,去奶奶姥姥家躺下就睡。大冬天的棉帽子也不戴,沓拉双棉鞋,冰上“蹴溜”,打雪仗,脸冻得红扑扑的,磕了碰了也不吱声,跟石头蛋子似的。
我当兵后回家少,他几乎常住家里,爹娘稀罕得不行。尤其是老父亲,不像对待我们那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整天亲热得叫虎格。有什么好吃的,先给虎子留上,连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
有句古话:娘亲舅大。虎子怯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调皮,他姥姥也就是我娘经常唠叨,再不消停,小心你舅揍你。久而久之形成坏名,他舅会打他。其实,我很疼他,爱他,实在受不了,才拿根棍子轻起轻落吓唬一下。不过,有我在确实影响了他的发挥,限制了他的行为,乖多了。
虎子调皮归调皮,心地善良,能吃苦。因为贪玩,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小小年纪跟随我堂弟在北京学修车,吃了不少苦。后来自己在外打拼,买车跑运输,运煤卸砖,拉菜送货,风雨兼程,挣得都是辛苦钱。
他常年在外打工,即便我探亲回家,也见面甚少。在我的印象里,仍是小时候憨憨的样子。每次见了我,还是有点放不开,其实他舅舅的那点威严早该抛之脑后了。他跟我这舅舅也亲,我有什么事绝不含糊。有一年,我要到呼和浩特赶飞机,他开车连夜送我,来回六百公里,我困得眼睛睁不开,他安慰我,没事,舅舅,我跑夜车习惯了。那次,估计是我们聊得最长情的一次,也是我重新认识虎子的一次,他长大了,懂事了。
如今,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肩上的担子很重。常年开车跑运输,生活不规律,显得比同龄人苍老些。虎子娶的媳妇聪明能干,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在内蒙包头定了居,买了房。
祝福我的老虎外甥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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