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种可以长期蛰伏的毒,它的可怕并不是服毒时你欢喜无怯的毅然,而是失去后那种失魂落魄的痛。每个人都自以为是的相信可以一直拥有爱情,但事实是,多数时候我们都在不经意间慢慢失去,失去那种可以爱一辈子的勇气。
什么时候认识的十一,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人的大脑真的满奇怪的,有些事太痛,所以大脑就会刻意回避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越想要忘记反而记忆更加清晰,渐渐的,当你连忘记都痛的时候,故事就真的渐渐的模糊起来,在夏日某个昏睡的午后,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们再也分不清它是记忆还是前世的梦境,而那时我们不是不爱了,只是连自己也不知道爱谁了。
好像从生而来他就一直在的样子,一起去闹市的某个角落狂吃油炸臭豆腐;一起去游乐公园玩漂流玩到工作人员都认识我们;失恋的时候就不管有多远也要打着电话大哭特哭,然后逼他讲笑话;开心的时候就和他谈天说地,不着边际的傻笑;会莫名其妙的给他打电话然后装作是打错了的样子,然后一直傻笑到抽筋。好像这种日子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多年,这一路走来他有时会他的女朋友,我也有时有我的男朋友。我们上了不同的大学,身边交了不同的朋友,我们听不懂彼此的课程,读不懂彼此的笔记,我们选择上学、选择毕业、选择工作,每天我们做着各自的选择,有时忙碌到我们几个月都不去联系,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一种很不定,也很确定的关系吧。我们近乎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都没有交点,但又永远静静相伴。
我一直走着自己的路,以为这样的日子永远的不会改变,我失去着,得到着,从没停止过自己追逐的脚步,因为我确信你一直都在,直到那一天……
你说晚上出去通宵吧,你不是想看看日出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就笑你说,那是我们约定六十岁时生日要做的事情呀。人真的很奇怪,生活在一个很美的海滨城市,可是从来也没有看过那引以为豪的海上日出,每次每次的计划都为任何任何的理由所改变。我说那你得给我买五串臭豆腐,你就说好。你说打车去买吧,太远,我就笑你说你不该叫十一,应该叫七十一。到达海边的时候一抹夕阳正要坠入大海,那样的颜色好像是橘子糖,很甜很甜。我们就说着笑着,直到没有一丝力气,然后我就靠在你的背上,静静的依偎着,然后我说,我们能走多远,你就说—天边。我猜那就是永远吧!日落到日出的时间真的不长,仿佛还能感觉到你的温度,然后,你说你要走了,要走很远很远的路,以后我们永远都见不到彼此,你说我要学会没有你的生活,要找到一个真正爱的人,然后放开一切的去守护它,追寻自己的幸福。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会,正如你。她来了,你走的没有一丝留意,其实多想你回头,这样我就可以说,不要走!
然后我们真的分别了,你完全的蒸发出了我的世界,安静的让人觉得窒息,有时我会觉得午夜里那只叫嚣的蚊子是你,那个叫人姿势不对起来重睡的恶梦。除此之外,我的生活一如从前,什么也没有变,同你走的时候一样。正如你愿,我爱上一个人了,只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还记得同学会那天的情景,大家寒暄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讲述着几年里的人生经历,谈彼此相知好友的各种境遇,其中也有人谈到十一,说他和林西结了婚,后来出国,还有了漂亮的女儿,然后问我我们是否还有联系。我笑笑,说那家伙太重色轻友,跟着初恋女友跑得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浪漫去了,哪里还能记得我们。灌进几大杯威士基的胃疼痛不已,借着微醺的头脑,离开这个让回忆滋生的恶梦。手机疯狂的震动让我的大脑暂时恢复了安静,陌生的号码更是让人冷漠宁静。“是楠吗?”是林西。
坐在咖啡店里最安静的角落,我首先打开僵局:“听说你出国了?”“恩”“女儿怎么样?”“很好”“十一,子轩怎么没一起回来?”“他,这是他留给你的日记,其实我们没有在一起,我那时已经办了移民手续,他突然有一天来摆脱我,帮他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他说他得了血癌,已经没有时间了,一直在匆匆的赶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真正想要守护的人就在身边,现在没有办法呵护楠一辈子了,只有让你学会自己面对困苦,三年以后,他请我把他的日记交给你,在你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时候让你知道,他有多爱你!”“然后他一边淡淡的笑一边轻轻的说‘对不起楠,我没有办法忍受让你不知道我是那么爱你的事实’,”
我的大脑瞬间全部空白,这是什么,我一定是太留恋某部爱情悲剧沉迷于其中独自徘徊,这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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