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眼泪

              是心死了，还是泪干了呢？
    交往了五年的朋友分手了，心不痛，眼不红，抬头挺胸往前走。好远好远就看到一根电线杆，却继续往前冲，原以为会头破血流，却偏偏只是青红色的肿了一砣，这下可真是痛到心里去了，虽然没有见血！
    了揉受伤了的额头，摸了摸痛了的心，眨了眨黑了的眼睛，走在不平的路上，我的脚印越来越深，看着从脚底下急驰而过的火车，我把手轻轻的搭在了栏杆上，冰冷冷的，干脆把雨伞也收起来，让雨水洗个透，把一切不快乐都洗掉。能吗？大概只有天知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知道吧！而又是那一天呢？
    看着满桌的饭菜，我实在是无味口，吴波左说右说我都无动于中。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放手，既然她选择了放手，你没理由放不下啊！吴波告诉我：“女人她走了，就让她走了，这也说明新的会来了。”我心里想着“女人……”“走了”“来了”，那么男人走了呢？当第一滴米饭落入口中，我明白了，男人不会走的。
    再怎么想也是苦了自己，偏偏我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看天黑，希望穿过天空穿过黑暗能看到希望能看到黎明，那怕是一丝丝的曙光。天还是黑的，夜也还是黑的，男的女的陆陆续续的进来，他（她）们都以为屋里没人，自然开了灯光，这一来多希望把我的眼睛都给刺瞎了，这一来大家都发现了我。
    “晨……”韩琳轻叫我的名字，一脸的惊讶。
    我都没在乎他们的存在，把身子向角落缩去，就算依然是黑的吧！
    琳两个迈步走到我身前，眼神惊奇的盯着我，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手臂上。我二话没说起身走了。
    琳伸直身子欲赶上去，被龙叫住了。
    “让他去吧！”龙走去房间把背包放下。
    琳看着龙好一会儿，心里想我喜欢的人这个样子你叫我让他去，要是你的娟也这样呢你会怎样？真是不得其解！但也没追出去。想了想还是进了房间，放下东西又去了晨的房间，原以为会很乱的房间却很整洁，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琳在床边坐下苦思，何以他会这个样子呢？突然想起龙的那句话，就冲了出去。龙和娟，还有英子都坐在沙发上看着没有开的电视机想着什么事情，龙的手边徐徐升起一缕轻烟。琳看中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了剩下的一节烟蒂，拿起一旁的烟盒都是空空的，只有稍微远一点的那个烟盒还有几根。
    “这个是我刚拿出来的。”龙说。
    “那这些呢？”琳反问。
    “你说呢？”龙抽了口烟说。
　　（二）   
    天黑得真的有点可怕，要不然心里受了伤的我也不会就回来了。
    龙和娟在玩着电脑游戏，似乎日子过得很好，有点小两口子滋味，而波正在看着一本杂志，什么杂志就不太清楚了。我的进来并没给各位带来什么意外或者诧异，我停住在了门边看着在坐的各位，各位也看着我。眼神的交流此刻已无形的受到阻碍，我只好走向波。
    波却示意我的房间门边有人，我没有理会。
    “给我。”我做了个抽烟的姿势。
    此时龙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盒子说：“那里还有几根吧！”
    回过头来，终于和琳的眼光交织在一起了，一个带着忧伤，一个带着疑惑，碰到一起能否有质的感应呢？或许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候会有吧！
    我在坐下的同时顺手拿起烟盒，是空的，拿另外一个，又是空的，第三个还是空的，可能龙忘记自己将所剩的几根收回口袋里了，明显的我烦躁起来，迅速的拿起每个烟盒摇摇，最后还是无奈的躺在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琳走过来，递了包金白沙给我。
    我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琳把眼光移开了，半晌我都没有接过手，琳只好丢在他身上，自己回房去了，此时房间里亮起了灯。
    回到房里的琳，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这包烟给他？是从心里的给他的一种爱的支持，还是从表面上给他一种伤的帮助呢？而这个人是现在和自己睡同一个枕头的人，是自己爱了几年的人。
    我的上空烟雾曼延，心里的挣扎只有自己清楚，一个自己爱的一个爱自己的，两个都是好的。
    时间也在烟雾中流逝，所有的人都进了自己的房间，琳递给我的这包烟也抽了好几根了。我也只有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房，看见正坐在床上发呆的琳。
    见我进来琳就躺下了。
    很快，我也钻进了被窝里。
    夜，继续着，一片寂静。
　　
　　（三）
    黎明的到来，带给大家新的开始。
    我想昨夜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吧，好好珍惜眼前的。过去了或许会成为一种美丽的回忆，人生终于又翻过去了一页。说来说去，想来想去，还是得过日子。
    再过一个小时大家又要忙着去上班了，一早起来当然是呼吸一下新的空气，调整好心情，准备迎接新的美好的一天。
    我洗漱完回到房里见琳还在床上沉睡着，“琳，该起床了！”在琳的耳边轻声的喊着。
    似乎我的心情好了许多了，对琳的呼喊这么的温柔。
    琳微转动了身子，迷糊的睁开双眼，“为什么？”嘴里吐出来三个字。
    “我去上班了。”我正梳头发。
    “有没有做早餐？”琳床爬了起来。
    “自己去买吧！”
    “哼！”说完又倒了下去。
    波和龙的上班时间都早一点，已经先走了，我和娟的上班时间是同一时间，不过娟一般都和龙一起走的。我走出房间发现娟还在厨房里做早餐。
    “娟，走不？”我一边开自行车的锁一边喊。
    “呃，今天休息，你去吧！”
    我的离去，整个房间就剩娟和琳了。两个女人，一个还在房里睡懒觉，一个在厨房里做早餐；两个女人，因为两个男人而走进这里的，因为爱两个男人。
    琳起来时娟正好在吃早餐，是蛋加牛奶。
    “哇，好香啊！肯定好好吃喽！”琳走到餐桌前。
    “要不要来点？你今天休息吗？”
    说到这琳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晨发生的事情，本来想好好跟晨聊聊的，所以就请了假。
    “昨晚我发信息给同事帮我请假了，我以为晨今天不会去上班，哪知他一早起来就叫我说他去上班了，真是的。”琳没洗漱就吃起了早餐。
    “喂…你还没漱口呢！”娟叫道，“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前女友，有好久了。”
    “没听他说过啦，你怎么知道？”
    “男人啦，有些事不会对自己的女人说的，但是会对别的女人说的，比如妈妈、姐姐、女性朋友啦。”娟边吃边说，“再说，他总不能老在你面前讲以前女朋友的事吧，何况在昨天之前他们没正式分手呢！”
    琳想了想，既然昨天已经分手了，那就算了，不过晚上还是得问问他，就让他讲讲自己的故事吧！
    两个人也很快把早餐吃完了，琳就赶紧去洗脸和濑口了，娟就忙着收拾一下桌子。
    “琳，出去逛逛吧？”娟喊道。
    “嗯，好的，等等我，去哪？”声音是从洗手间里面传出来的。
    “我想买点东西。”
    女人，衣服，化妆品……   
　　（四）   
    天黑了。
    娟和琳早做好了饭菜，我，龙和波都没说话就坐下来吃，波的朋友还没来。三个男人，两个女人，一桌饭，半句话都没有。
    然后，龙和娟继续看影片，波去接朋友，琳走进了房里，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心里在想一些东西，很乱的东西，我知道要让某个人明白的，却不知如何开口。我是个男人，不应该掉一滴眼泪的。
    嘴里叼着根香烟入房，琳习惯性的躺在床上看着杂志，房里并没有添置什么新家伙，我以为琳今天去上班了。
    走近琳身边，双手撑住我，我盯着她问。
    “琳，你爱我吗？”
    琳对我这样问感到奇怪，目光从书本移到我脸上，她的眼神充满疑惑。
    “我爱你！”她还是回答了我。
    我很满意她的回答，原以为她会因为昨晚的事而变得不肯定，或者是犹豫。是我错了，一直以来抱着她睡却想着另一个人。
    “琳，你知道吗，她曾经也爱我，而且是很爱很爱我。我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是因为我欠她太多，这两年我和她没有一点感情，几乎没见过一面，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在她身旁坐下，“是她横下心离开我，然后又要我等她两年，在心里我答应等她，可我还是接爱不了，所以我没去送她。她离开之后我就认识了你。”
    “我像她一样很爱很爱你！”琳说。
    我不知道琳此时为什么这样说，所以我问：“你会像她一样爱得要离开我吗？”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不该对女人这么好的。
    “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的。”
    “曾经我也抱着她睡，不过现在我习惯抱着你睡。昨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分手算了，我没想到我还会如此心痛，跟你的这些日子来，我已经很少去想她了。”我观察了一下琳的表情，很平和，“她开始的时候还会写一些信给我，慢慢就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现在你们已经分手了。”琳的语气比我还肯定。
    “是的。”我也很肯定的回答，“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是不是爱。”
    琳没有说话，起身去把门关好并反锁了，然后走到我身边，慢慢的搂着我。
    我不知道琳是怎么理解我的话的，我和琳是从大二开始交往的，毕业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和琳睡觉的这些日子我曾多次挑逗她，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候琳会很清醒的拒绝我，我们一直都没发生性关系，她给我的理由是要留到结婚那天，慢慢的我就也不再有这样的要求了。
    琳放开我，慢慢除去身上的衣服，最后到一丝不挂。琳的裸体我很熟悉，此刻却给一种不同的感觉，琳和她都是女人，可她们的爱不同。
    她帮我脱去衣服，只剩下内裤，她躺在床上望着我。我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说的话，到底给了她什么错觉。
    “晨，来吧，以后我都属于你！”她喃喃的说。
    我关了灯，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