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是菊花的海洋,大片大片的黄,收聚着我们的目光。
十月、是收获的季节,一切一切的果,悬挂在枝桠上诱人。
此时的风较凉爽,雨很缠绵,阳光也温柔。就是这样的时节,在一个月圆如盘的夜晚,你走进了我孤独的圈内,一个人、有些忧伤、略显张皇,似画卷里一只惊惶的、受伤的兔。
我并不是凶残的猎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着你哀怨的眼神里,有丝丝绝望流露。书生的恻隐之心动了,他走进了兔的身旁,俯身抱起了兔,兔是洁白的、没有一根杂质的毛发,她的腿,有伤,殷红的鲜血,一点一点,浸染着兔。
书生并不是古典的书生,书生并不是一个绝迹江湖、隐居山林的高士,书生只是一介布衣,流落红尘,蓬头垢面,书生没有自古以来的清高与博学,书生很平常,为了生活,抛头露面。
兔也不是月宫里丢失的那只兔,兔也不是修行千年得道成仙的兔,兔是一个女子,一个年轻的女子,这个女子,她有伤,但伤不在腿,她有伤,伤在心。
那一个夜晚,我没有想到会遇上她,其实在每一个夜晚,我都会遇上一些人,那些人有些熟识,有些陌生,熟悉的人我转过高傲的头颅,陌生的我不带表情的经过,我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想心思、听歌、读书、上网,或是看一些偶像剧。我的世界有些冷清,绝不寂寞。
有人说我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或者喜新厌旧,其实,他们并不懂我,我就那么一个人,对人对事,很淡漠,没有多少欲望和激情,我的心若磐石,有风有浪经过,我依然岿然不动,傲然伫立。
朋友们都说我很冷,即便在夏季,触摸我有冰的寒。就是这样一个人,在2005年演绎了无数的网络恋情,随着酽冬的过去后一直不在生机盎然。后来的无数个夜,我把自己封存,是一瓶埋藏在地底的老窖,等候人来起封,然后满室飘香,熏醉佳人。
她说自己是一个傻女人,世上那有自己说自己傻的女人,没有,但也有例外,她就是例外。
说自己傻的女人并不傻,我知道她不傻,如果她真傻了,我想我会不会是疯了,只有傻子与疯子才是绝配,我并不疯,我只是很冷静的看着她,我的样子是严肃的,又跟平时站在讲台上有不一样,讲台上的我不只是有严肃,还有一点点的温柔和微笑,没有温柔的老师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一个不会笑的老师是得不到学生的爱。我很温柔,也时常微笑,是一个可以让学生亲近的老师。
她要我去看她空间的日志,一个陌生的女子,要求一个一生没有谋面也没有直接交流甚至连间接关系也扯不上边的男子去看她的日子,除了无聊,更多的是无助。
网络中的女子千千万万,我不可能一一去踩她们的空间,没有那份闲心,也没有那份雅致,有些很好的朋友,见面就说你看我的日志了吗?你留下了只字片语?我微微一笑,敷衍而过。
一个人的日志就是一个人的情感世界,她是私密的,而有些人的世界里,很空洞,很荒漠,又有些人的世界,她装扮的精致,几首舒缓的曲子,一片柔和温馨的色彩,一篇篇玲珑的文章,一段段悱恻的故事,总是让人如临仙境。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窥视别人情感的人,我很少关注过一个人的空间,然后在上面写下一段话。我很少,只是有时迫于面子,才简单潦草的涂鸦几笔,很不认真,因为一直以来我认真不起来,过去是,以后也不变。
我没有理这个网名叫傻女人的女人,虽然我有时结交异性,但并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没有目标与选择的。我没有原则性,有随意性,兴致来了,我可能通宵达旦的关注你,那个夜晚,我没有任何兴致,只是在网络中天马行空,纵横驰骥。
那个夜晚,我最终还是走进了傻女人的空间,并不是傻女人的无聊,是我,我无聊极了,无聊到走进她的空间了。
我并不是要看人的日志,一个人的日志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幸福与悲伤,欢笑与泪水,大多记述的是自己的故事,而那些故事,与我无关。我有时连自己的故事也不去理会,何况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我直接走进的是她的相册,我喜欢看一个人的面貌与身姿,女人与女人是不同,漂亮的女人与丑陋的女人都有她可人的一面,都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毫无讳言,我看漂亮女人的时间相对久些,男人嘛!对美的追求和欣赏是与身俱来的。
我看见她了,初次一见,我的心颤动了一下,我以为遇上了旧时的朋友,她的容貌有些像我中学时学画遇上的一个师姐,说是师姐,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只是入行较我早一段时间而已。只是画比我的逼真一点而已,技法娴熟一点而已,除此,没什么不同,实在还要找出一点不同,那就是她是女子,我是男人。
那时的自己还不能算男人,因为那时并没有长大,没有成年,没有对异性的好奇欲。
我知道她不可能是师姐,师姐是一个直爽的女人,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更是一个甜蜜的女人,她不能取傻女人这么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不适合她的性格。
她比师姐年轻,比师姐白皙,她的脸没有师姐的圆润,但消瘦一点的面容比师姐的耐看,她的眉宇间,有忧伤在,这是师姐没有的,并不是每一个女人的忧伤都自然天成地显现在脸上,师姐的风风火火与开朗直率的性格,不论怎样酝酿,做作,她的脸上,也不可能留下忧伤的印记。
我一生学画拜师无数,虽无甚成就,倒结识无数师姐,这些人,一个个地来了,留下一点独特余香,又一个个去了,我的眼前一篇缭乱,到最后,我谁也没有抓取住,谁也没有在我的心中留驻。
可能那时我还年轻,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懂,当我第一次看到男女睡在一张床上,男子有一些微的惊慌,女子的脸一片酡红,我依然纹丝不动,找一张凳子做下,似乎要看一部未完的影视剧,痴痴地盯着。
那时的我,真傻,一如今夜,在朗朗月光下,偶遇的傻女人。
零度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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