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多天,天空黑了又亮了很多次,始终没有一个答案,感觉有点迷糊,有时都不相信自己,那么无力的去哀求,放下了尊严和骄傲。
开始不再把一切看的那么重要了,重要的只有那么几个。
是因为那天下午的一句话,我竟那么不记后果,连前途都放弃了,只为赌一口气,值吗?只有一句空洞的话,没有回答,等不到他的回答。
现在,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起五天前的下午,义无反顾的踏出校门,头也不回。谁也没有挽留我,只有帆布鞋与水泥地磨擦的声音,以及自己泛红的眼眶,我以为不会在回来了,以我那时候的坚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到这里,当心情慢慢变得冰凉,所有的怒气与不安全部沉淀了,然后,选择变得可以动摇了。
在那么绝望之后我还是死皮赖脸的去到了那里,眼泪的发源地,果真说不尽的心酸。
我整整三天都蜗居在他逼仄的宿舍内,阳光都有点昏昏沉沉,分不清昼夜,只会在他下班回来后开始清醒,整整三天,甚至没有呼吸过一口新鲜的空气,好在还有一台电脑足够让我消遣,我就这样,处在似睡似醒间,可我还是很高兴的,每天都可以见到,每天都可以吃到西红柿炒鸡蛋,谁会知道,我是那么迷恋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我是多么喜欢他认真的样子,仅这些就值得我拿一切去交换。
那天晚上我们吵架了,吵的好凶,我是那么无助想逃离,他在我面前摔东西了,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表情,像透明的溪水中泛起一条条蠕动的,令人恶心的水蛭,久久不会沉淀,翻来覆去。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他家,也许像他说的,为时尚早,他总会以各种理由推托,我又怎么无理去要求,我确实是伤透了,不疼不痒,只是百般感觉没有出口,云淡风轻。
我看见的只有漆黑和苍凉,尽管几盏路灯还在疲倦的洒下点点光芒,却什么也不能照亮。我的高跟鞋垫得脚生疼,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坠落下来,我一点也不想哭,我就是这么倔强,就是不愿意再上他的车,真的伤透了。
碍事的高跟鞋咯得脚很疼很疼,索性赤着脚,把鞋拿在手上,又被地上的碎石头和玻璃狠狠扎进去,流着血,可是天黑了,没人会看见,泪砸在地上也没人会看见。
我很累了,体力透支,路人指指点点,耳目交接,我突然觉得特丢脸,他们一定在想,这是谁家的孩子,是孩子,可是没人会伸出手给我救赎,这个镇的人就是这么冷漠,永远不会做一件多余的事,这是定律。
后来,是哪个我应该称呼喂爸爸的男人把我接回去的,我们的争吵没有间断,事实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儿大吼,我则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想我是累了,像一个小孩玩累了回家听父亲的训斥,在那两个重重的耳光下我近乎晕眩,迷迷糊糊睡去,等待一切怨恨烟消云散。然后我又看到了第二天的阳光,听着爸爸心寒的语气感觉无比的真实,这才是属于我的生活吧,年华里那些深深浅浅的暗丘清晰的浮现出来,弯弯曲曲,纵横交错,像那些伤痕,表面已经结疤,深处却无法愈合。。。
凉鸢日记—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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