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黄叶,山阔水长,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经浮云过世
THEONE
难以阐述我的感情,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够大度的人,有时很自我,可我毫无愧疚的说,我没有坏心,从来就不曾有。
THETWO
我喜欢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思考而不被打扰,一个人的时间好静好静,那个时刻我的大脑里是清醒的,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思维模式。
关上灯,躺在床上,掖好被角,叹息冬日的来临,阵阵寒意席卷而来,被窝里冰凉冰凉,将头缩进被窝吸取身上淡淡的体温。
忽然想起前阵子看到的新片名字《床下有人》,这是一个足够可以让我害怕的故事,光听名字就有些骇人,何况海报上的恐怖画面呢?床下?天花板上?镜子中?床前?会有吗?会有那个东西么?不要,我在害怕,我再一次将头紧紧地缩进被窝,挡住视线,是的,我没有睡下,我是睁着眼睛的,闭上,睁开,再闭上,然后再睁开,眼前只有淡淡的只属于黑夜里的光芒,在心中嘲笑自己,这是你的家,你没有必要害怕。这是你的家,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THETWO
刚才,就在刚才,我大吵大闹了一番,那个吵架的对象是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很能吃苦的女人。
你说,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尽靠着微薄的工资养活着这一大家子。
早上是最早起的那个,晚上又是最晚睡的那个,白天还要工作,下班回来也还有一大堆忙不完的事情,买菜、洗衣服、做饭,一切的家务活儿都是她一个人的。
你说,她累吗?不,她很累。常常累的坐在那里不到几分钟就睡着了。有这样的母亲我们是很幸福的,对吗?为什么我还要跟她吵,对吗?
可是,
为何偏偏老天不知怜悯,给了她这样的儿女,不够体贴,不够听话,不够乖巧,常常家里会闹成一团。
THETHREE
然而,我为何要这么做呢?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我失去理智,失去冷静,扯开嗓子大吼大叫呢?其中,有谁能明白这个中缘由?
难道我不痛吗?
是的,我自认为比不过我的母亲,永远都比不过。
我也觉得累,心里的累,体肤的累。
家里总有堆在那里要换洗的衣物,我不喜欢母亲总是把衣服留在翌日的清晨洗,因为我试过,每天我都是凉水洗脸,很凉,很冷。我担心终有一日她会累倒,病倒。我忍住身体女人必经的痛楚把衣服洗了,然后坐在那里,捂着肚子喊痛。可是总还有后面的事情,她还是早上在做那些事情。有一段时日,我没来得及洗衣服,就将换下来的衣服叠整齐藏了起来,等到周末我再做。但这仅仅只是我一个人的做法。
THEFOUR
我面朝墙壁,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听到脚步声,塑料桶落地的声音,最后听到她的说话声,数落声,由开始轻声的劝告到最后愤怒的警告,直至关门离去的声音。大概是我的沉默和渐稳的呼吸声激怒了她吧。
我默默无声的落泪,弄湿了枕巾,浸染了被角,强忍住偷偷地大气不出的宣泄着我的情绪,这能怨我么?为了你,我的付出你是不是就没有看见?为了你们,我又默默地叹息自己的悲哀,身为长女,这是我的宿命。
房间里重新又恢复了寂静,露出头,捻起被角狠狠地擦干泪水,不是狠心,是担心,担心翌日眼袋红肿。伸出手探了探刚才脸蛋靠近的地方,被角湿了一大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下睡姿,面朝窗外,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呢?是不愿么?
就在刚才母亲说教的那一刻,我居然可笑的想着,都怪你,让我不能安稳的睡觉。原来我是这么低俗的女子呵。
你说,我坏么?其实我是很坏的,有时坏到深处,事后还会后悔。
上天就是这么踢给了她这样的儿女,不孝,不知感恩的子女。她怨么?她怨。她怨自己的付出不被珍惜,她怨为这个家付出了青春不被懂得。
THEFIVE
可是,就是在这么一刻,短短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也不要,亲情,爱情,我什么也不想要了,我过我自己的日子,过我自我的生活,其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祈求上苍尽快拿走我的感情,让我变成一个没有情感没有疼痛的人,至少我可以不留恋。
这些我做得到吗?
早上,我第一回没有让人叫,很自觉的起床了,母亲是意外的吧,以前我可是不叫就不起来的呀。也许是我转变了,我再一次变得安静了,不说话,面无表情的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看吧,我就是这样一个坏透的女子,让人厌烦,也厌烦了事物的女子。
昨夜西风凋碧树,冷了一室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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