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咋回事编辑部的“镜头”里捕捉到了我的空间:里面尽是些小学生作文,自己看了都觉得阵阵脸红。这会儿好:全暴光了!所幸他们没深究,否者老脸还不知往哪搁呢。最后,承蒙抬举,要将《父亲》带走。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也只好举起工人老大哥的手,拾那起小学生丢弃的铅笔头,又开始刷刷点点,为父亲重新换装,然后闪亮登场。若能博得几位看官脸上神经组织一点点微颤(那怕谁也没察觉),在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引子
小时候本人生得特腼腆,性格内向的好象哑吧似的,到六岁了还不会叫爸爸。搞得父母哭笑不得。为了讨得儿子的“口供”,父亲常常买些我爱吃的水果、糖之类的东西来哄我骗我。结果我糖是吃到了,父亲且总是得不到“赏封”。
其实我也想喊一声:“爸爸”只是羞于开口罢了。常常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好象跟继父一样难沟通。
在我真正能在父亲面前撒娇的时候己是念小学的时候了,那时父亲特疼我,总是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去村头乘凉,兜风。还带我到村口老人停听戏。其实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大人们聚在一起在干什么。但我知道在家里的日子确实难熬。在炎热的夏天,既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每到晚上,大家只能出来到院子里拿着扇子摇呀摇。又累又困而且还没有多大的感觉。最后还得不断用毛巾擦身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因此,每到晚上总是招来自家姐妹们的羡慕,妒忌。
记得,一天晚上在父亲带我兜风回来的路上,街上地毯前有位老人在卖陀螺,五颜六色很是让我动心。于是,我硬是从父亲肩上下来,看着老人在表演打陀螺,迟迟不愿离开。父亲看我着迷了。硬是从衣角里挤出了五分钱让我挑选一个。
我拿着崭新的陀螺,心喜若狂。在父亲的肩上晁来晃去停不下来。折磨的父亲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忍着。
闹着、闹着我越发开心了。居然拿出打陀螺的鞭了,抽父亲的后背,还念念有词:“马驾驾!马驾驾!”
父亲什么也没说,一巴撑就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脚背上,立既脚背上留下了父亲的五个指印。我大哭起来,闹着要下地,父亲又在我另一支脚上又狠狠地揍一巴撑。双脚打得钻心疼。我忍不住大哭大闹,非下去不可。
父亲一气之下就撩下我独自走了。当时我好害怕哟(我已记不清回家的路)!
只能一遍哭,一遍认着回家的路。当时我发誓再也不会坐父亲的肩膀,而且计划要进行第二次无声抗议。(事后听妹说,当晚父亲一直在暗地里跟踪我)
不久我把父亲打我的事全盘给母亲说了,想得到母亲的安慰与同情。那知道母亲说:“你爸打你果然不对,但你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你爸的肩膀是用来扛的,而不是用来骑的。等你做了爸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我不知道母亲话里的含义,只知道母亲是向着父亲的,于是还没听完就生气地离开了。
其实,自己很傻、很傻,傻得直冒烟,父亲也很傻、很傻得断了气。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存在时你不珍惜,失去时方知可贵。没过几年父亲就带着亲人的不解、自己的期待撒手走了(去天堂定居)。
几十年过去了。后来,我又把这个鲜为人知的故事讲给一个比较投缘的网友听,她听后认真地说:“你母亲是个家庭妇女,又生活在那种混乱的年代(文革)不可能说出那种含义深该,富有哲理的话,肯定是你父亲用床头风传给你母亲的。足见你父亲的良苦用心。其实你们都没错,错的只是你太年幼无知。
短短的一席话,听了暖洋洋的。其实我的认识早就与她不谋而合了。只是父亲去得太匆忙,连给我解释与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太 阳 底 下 最 伟 大 的 傻 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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