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射在青石墙上的斑驳光影,有亿万光年的味道。清冷的光芒,孤寒中有暖。像前世的影子,似幻觉,似梦境,真实,迷离。
无限芳菲的时节,目光所及之处,莫不桃红柳绿。红肥绿瘦,粉白鹅黄。那一树树的梨花,白艳艳的呼之欲出,却也短短数天光景,便一地狼藉。玫红不知名的一簇簇花朵,低调的盛开,喜欢她的风骨,不惊不扰的隐忍绽放。
只是,开在这尘世,都有招摇过市的嫌疑。因为,这是一个虚华的浮世,苍白空洞,纷扰杂乱。曾经青春的韶光年华,渴望成熟,渴望一种沧桑的美。后来的后来,终于明了,成熟,是一个很疼的词。
骨子里,悲伤依旧,平静的像一面湖水,一低头,便可望见那忧伤的神情,如夜色般的空寂。内心,疼痛酸楚,慢慢的在皮肤上攀爬蔓延,在灵魂中横冲直撞着撕扯。如潮水般汹涌,我想,我是应该痛哭,应该放纵的,积压了太久,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为何,无处可逃的悲凉,在指尖缓缓流淌的时候,是如此平静无恙?是否,内心真的足够强大,无需倾诉,无需温度。还是,在所有黑白分明的伤痛里,已懂得,无言,便是稳妥,是承受,是归宿。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坚强,决绝的容颜,只是一种坚硬,一种退缩,一种逃避。我知道,我的脆弱无孔不入,在触碰的悬崖戈壁,无端徘徊。只是,我已经不会旁若无人的痛哭流涕,许久,许久。那些嚎啕大哭的光阴,像上辈子的事情。
更多的时候,泪水的滴落,只是内心酸楚的充斥,辛辣了眼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本意,还是一种情绪的自然流露。行走的步伐,又开始蠢蠢欲动。对生活的无能为力,对生命的无能为力。停留不是归宿,行走亦不是归宿。只是听从了灵魂的召唤,除了行走,别无选择。在这尘世,亦无处告别。终其一生,我想,我始终奔赴在路上,绝望,顺命。
知轻重,而后冷暖自知。我想,我渗透了它的内涵。曾有人对我说:忘不掉的,便打个包,放下,而后,继续前行。只是,没有人给我一个坚强的理由,抑或一个奔赴的勇气。
即使我知道,坚强与勇气,只能自给自足。可是,终究是个感性的人,在流转的光阴里辗转反侧,无所适从。
听,是谁在梦里歌唱?每一个梦醒时分,惊悸与膨胀的疼痛,如影随形。揽斜阳,笑吟一世离殇,端云望月,听风观海。风亦含情,水亦含笑。就这样,把寂寞坐穿。
绵绵青丝,独守地老天荒,一束月光,便轮回了今生路。
绵绵青丝,独守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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