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寻求一种暧昧与冰冷之间的平衡点,在我过往的日子里,我暧昧地行走,喝水,仰望天空,然后以一种绝对冰冷的姿势俯视自己,包括指尖纵横的命运。
你肯定不会知道,我是如此倔强的小孩,我不妥协于任何一种状态。我或许应该接受某种路过的温暖,然后感激地看着如此施舍我的上帝。可是可是,我没有。我走着走着就会哭,在漆黑的路上。在每一个秋天的缝隙,我躲在窗边听风看云,有一丝掠夺的快感,我伸手触摸不到任何曾有的痕迹,原来世界可以将我遗忘,以一种似乎不曾有的速度,在我心里划上一道道的血痕,然后,我开始冬眠。
我总是蹦蹦跳跳,每天都把自己喂得很饱,这样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还寄居在这个把我打垮的世界里,我眨眼睛甩头发,笑着追忆,笑着遗忘,原来记录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遗忘。
我是个有点残缺的女人,指心灵,我的内心如同一块潮湿柔软的阴暗地,生长着一些黑暗和腐朽,我无法描绘那是什么,但是却是扎根了一样刺痛我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我经常坐在电脑前,白天喝纯净水,晚上喝咖啡,有着兔子般红红的眼睛,看着这个迷离的世界,经常被扎得泪如雨下。我坚持着某些日积月累的习惯,我不习惯诉说,更不习惯聆听,我无法解决别人的难题,那么不想他们抱着希望却失望地离开,所以,我远离这些呼之欲出的疼痛,远离这些我将可能面对的故事,日复一日。我总是设想一些潮湿的情节,多年后的街头偶遇,或者地铁的擦身而过,然后,带着默然的表情,继续穿行这个遗弃我的城市,在穿越所有的繁华后,独自黯然神伤,这是我设想的情节,在梦里曾反复出现,以至被子潮湿得厉害。
我要什么?我无法回答,即便在梦里,我总是假装无辜,来躲过一些伤害和换来一些我要的同情。我容易寂寞,容易一塌糊涂,在人生的旅途上东张西望,以一种孤独张扬的姿态,肆意地践踏青春,于是我掉了队,于是,我开始哭泣。我匆忙地出门,匆忙地寻找一个空间,匆忙地张望,匆忙地回忆,匆忙地寂寞,匆忙地爱,匆忙地恨,匆忙地记取,匆忙地遗忘……总之,我不停地忙碌,却两手空空,我要不到盒子里那块最美的巧克力。寂寞,原来可以这样尖锐。
我的生命成了一个空转的轮回,因为明白很多事情没有答案却固执地去寻找,我空荡荡地难过。我是个自恋的女人,或许我应该以一种温暖沉寂的心灵来抚摸这世界,怎样的坚持,怎样的天长地久,换来怎样的海誓山盟?
等待与坚持,是一则如此冰冷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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