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张去张家界的火车票,目的地是凤凰。
她不喜欢做飞机,亦没有坐过飞机,她觉得飞机不安全。她不想死无全尸。随行的是一只黑猫,它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它叫白,白是她前那男友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和他说过不下十次,她喜欢狗,大狗,象Husky那种。
她对白很好。每天帮她洗澡,定期带它去打疫苗,带它散步带它逛街,给它吃皇家A3的奶糕。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一只猫吃狗粮。白长的很快,待到它长的象成年猫大小的时候,他们分手了。
她抱着白哭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她把白从二楼的阳台扔了下去。白并没有被摔死。只有些亲微的擦伤,一脸错愕的看着她,显然是被吓坏了。
之后,她很少想起来给白洗澡,更不会带它出去逛街,高档的狗粮没了,白只能吃她的剩饭残渣,有时候甚至饿肚子。
分手的第14天她决定出去走走。收拾了行李带上了白。
如今,她习惯了这个摔不死的怪物。路过一家饰品店的时候,她想起来自己曾今信誓旦旦的说过,失恋了会打一个耳洞纪念的。可是爱情却无疾而终,摸摸耳垂,算了,怕疼。
上了火车,并没有很多人.乘务员对她抱着的白很有意见。她不说话一直不说话,几次之后乘务员也妥协了。吃了颗安定,便睡下了.白蜷缩在她的旁边。
是乘务员把她叫醒的,到张家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点左右。再换乘巴士才能到凤凰,司机说得四个多小时。
这次她没有睡觉,欣赏着沿途的风景。途经芙蓉镇,吉首市区。到了凤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的古城,越发让她觉得有点不适应。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熙熙攘攘的人群,象极了繁华的大都市。
她心里的凤凰死了,她想。没有想接着逛下去的兴致。她找了间旅馆,这是个装修的有点考究的吊角楼,房间不大,但很干净。
她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夜她没有吃安定,白依偎在她旁边。
凌晨四点钟,她被恶梦惊醒了。便不愿在睡下去,看了一部旧电影《喜宝。她同情姜喜宝,她觉得她们有相似的地方。
她喜欢老而旧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能引起她内心的共鸣,她听已经过时的SuzanneVega,她爱Tom’sdinner.
天刚亮,她就出去了。走的时候,白还在睡觉。整个蜷缩在一起,她突然想起了奈良美智的大头女孩和洁白驯良的小狗。洁白驯良的小狗应该叫黑,她想。
路上的行人很少,本地的居多,对山歌的青年男女,和在沱江河边捣衣服的土家族妇女。她沿着青石板街道一直向前走,来到一条卖工艺品的老街。这里有土家族的手工艺品服饰蜡染等少数民族特有的商品,和各种各样的小吃,还有银饰。她爱银饰,她不喜欢钻石和白金,她觉得不适合自己。她从一个老妇人的手中买到一只有点发黑的银镯。上面的花纹依稀可见,象是莲花又象是不知名的藤蔓,她想着它应该有很多故事。也许是老妇人当年的嫁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回到房间的时候正是晌午,她没有看见白。房间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还是没看见,白失踪了。
她听老人家说过,猫是种充满灵性的动物,它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哪也不去,就在房间里等。没日没夜地看着听不懂的香港老电影,第五天的时候她哭的歇斯底里。
她发信息给她的朋友说白丢,了也许死了。朋友说养只狗吧,狗衷心,不会偷偷的离开主人。
第七天她收拾好了自己,也收拾好了行李,决定回家。
她在车上一直在想着白,摔不死的怪物不在了。
席慕容说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我突然乱了。
她突然发现好久没有前男友的消息了,她也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虽然点落寞,却不会再被莫名其妙的思念折磨的身心疲惫
她忘了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情形。也忘了他们最后一次通话的内容,忘记了从朋友那听来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总之都忘了。
她恢复了平静。
她吃了一片安定之后就睡了,醒了之后她会有新的生活。
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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