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忆
天微微亮,周围的一切沉浸在一片寂静中。所有人都在熟睡。安静中阳光慢慢爬进窗户,伸出手抚摸着每个人。
他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慢性毒药”的烟右手自然放在膝盖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在天的那边有他的想念……
秦宇,曾经是很多人崇拜的对象。现年19岁虽然他已经堕落一年多的时间了,但就算胡子拉扎那英俊的外貌依然清晰可见。一年多以来小湘每日从外面经过都能看见他,也许只有这个大大咧咧、天生乐观派的姑娘才会去发现并观察他吧。小湘和秦宇是邻居,她刚搬到这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探地形。结果跑到秦宇家的院子里,无意中发现处于伤感中的秦宇。她看到第一眼时:哇!超级大帅哥。一下就跑过去趴在窗户上仔细打量这个帅哥。
闹钟响了,秦宇起身走回卧室。不到几分从卧室出来,此时的秦宇身上透出一股冷傲的气息。
叮咚,叮咚,叮咚。
打开门,小湘站在门口:小宇哥,一起去上学吧。
秦宇还是满身的冷气:走吧。说完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向小湘走去,与其说是向小湘走去不如说直接跳跃小湘走到车边。
“小宇哥,等等我”小湘跑到车边,打开车门生怕秦宇自己开车走了似的钻进去。其实她动作慢点秦宇真会丢下她自己走。对于秦宇来说他一直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只有回忆和思念。一年来一直这样。小湘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丢下她也不是一次了。
小湘性格非常外向,外向到什么程度呢?外向到今天晚上去蹦迪,明天就能拉一堆陌生人回家开派对。和一个陌生人能从天黑聊到天亮,她刚搬到这里的第三天就和秦宇从天黑聊到天亮。
那天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冒着大雨回家,忘记带钥匙了。结果想来想去跑到秦宇家门口按门铃,秦宇开了门看见她:有事吗?小湘全身湿漉漉的打着哆嗦说:那个…什么…那个,我…我是你…你新搬来的邻居,我…我…
秦宇打断她的话:进来吧!
其实秦宇早上就发现这个小姑娘了,被人这么“仔细”的看不发现也不可能。进去后,秦宇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扔给小湘
“去洗洗换吧”
小湘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衣服,
“你们家就你一个人?”
心里想原来名花有主呀…不料秦宇的回答让她吃惊
“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她离开了。你赶紧去换吧,别感冒了。”
小湘沉迷在猜想中
“喔…那个浴室…算了你带我去吧”
秦宇掉头上了二楼。小湘站在那一阵无语,这个帅哥耳朵有毛病吗?我问他呢,竟然不回答我…
秦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跟我来”依旧没有语气道。
小湘嘟着嘴跟上去,他指着浴室说“那。”小湘没反应过来,秦宇就走进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幽暗的灯光把周围的寂静衬托出一种恐怖的气息,小湘打了一个冷颤。飞快跑进浴室。心里暗道: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太恐怖了。整理完,已经是夜里1点多。老天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连怒吼声都越来越大电闪雷鸣。小湘走到秦宇房门口,咚,咚。第三下的手还在一半,房门刷的一下开了。再加上雷电效果,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湘也着实往后退了两步。
雷电下秦宇1米82的身形被衬托出来,小湘抬头望着他的双眼。大大的眼睛透出他身上的悲伤。仿佛在他眼中能看到许多不甘与茫然…
秦宇还是毫无语气问她什么事?
“我回不去了,能不能在你家借宿?”
“隔壁房间没人,你睡隔壁吧”
她又说“能聊会儿天吗?外面打雷我有点…”表面这么说,但心里却想更多了解这个帅气又古怪的男人。
秦宇很久没和别人聊天了,这半个月来都在这个房子里。白天李阿姨打扫卫生、做饭,每看到秦宇总会叹口气,唉!多聪明的孩子,怎么就转不过弯呢?
秦宇没有表示,转身又回到床边。小湘跟进去,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啤酒瓶满地都是,而且满屋都是尼古丁燃烧过的痕迹。如果说一开始小湘看不出来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再看不出。那就是白痴了!小湘得出一个结论,他失恋了!心里不知安慰他好还是高兴好,因为她对这个帅哥有好感。看他这么失魂落魄心里有些酸酸的,但现在她所看来的便是名花无主呀!
那天晚上,小湘说了一晚上的话。从聊天中小湘知道秦宇的父母在外省做生意,每年见面的时间很少。所以秦宇从小就有很孤僻的性格,也很独立。他不喜欢笑,在他眼里是他父母抛弃他了。为了那些可笑的更好的理由,为了所谓的更好的生活。他心里恨!如果能选择他宁愿选择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不会有那么忙的父母。从小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父母疼爱。可惜这一切都是事实,就算断绝关系他身体里也流着他们的血。还有就是知道他刚被抛弃,在他眼里他父母抛弃了他。虽然给他物质上很大的满足,但那些一点爱都没有的金钱算爱吗?
每当看到别人父母带着自己的孩子时秦宇对自己的父母恨意又添加几分。他的童年是在无限的学习中度过,没有家的温暖,没有父母的疼爱。或者说在他眼里父母是个陌生的称呼,只是每年见不上几次面的陌生人。小湘听着心中和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一颗石子般,泛起一阵波澜。她对秦宇说
小宇哥,让我当你的妹妹。至少有人关心你…
秦宇听到,迟疑了一下。抬起头仔细看着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这个女孩挺漂亮。瓜子脸、黑黑的眼睛、脸上永远都存在的微笑。那微笑似乎和耀眼的阳光一样,照进他心里。还没等他回答,小湘就已经在屋子里跳起来。
“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
秦宇露出一丝微笑,很快这个镜头被小湘捕捉到了。
你笑了,你笑起来的样子真迷人。哈哈
说着还不忘扯扯秦宇的脸。谁说不是呢,面对这个带着阳光的女孩。在冰冷的角落也会被温暖,秦宇心中或许也渴望这样一个人在他生命中出现吧,接受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到了”
小湘还在想着和秦宇第一次聊天时的情形,被秦宇的话从自由翱翔的宇宙拉回了现实。
“在想什么呢?”秦宇问道
“啊,哦。没什么,小宇哥。这么久你还忘记不了她吗?我感觉,你不应该总活在过去里。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但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小湘对于秦宇放不下的人不太清楚。认识这个哥哥这么长时间,只要一提到那个女人他就会故意的回避。或许她对他施了魔法,让他无法忘记那些可怜的有些模糊的回忆吧。
小湘看到秦宇脸上的冷漠又加重几分,她知道不该问这些。她想帮助这个哥哥,如果他没有这么冷漠。那该多好呀!
秦宇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欣喜,小湘不知道原因。刚准备开口问他,只见秦宇打开车门。飞快的跑到马路对面,在一个女孩面前刹住了飞奔的脚步。小湘坐在车里不知所措,她有到一种危机感。感觉一年多以前的那个女孩回来了。小湘除了秦宇在看那女孩照片时,从没见过秦宇有过这种表现。没有多想小湘就下了车,她要过去看看。看看这个让秦宇失落一年的女人,她心中莫名的有一股火。心中无比的气愤,为什么。或许她不只把秦宇当哥哥吧!
秦宇,站在肖筱面前,此时内心翻江倒海。周围的女生看到这个平时冷傲的工程系高材生今天竟然会站在一个女生面前纷纷停住脚步过来围观。肖筱,曾经和秦宇是高中同班同学,是一对情侣。肖筱看到秦宇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很快变的平静。虽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气氛异常的压抑。最后秦宇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压抑的感觉
“筱,你回来了。”
肖筱一脸无所谓的反问秦宇
有什么事吗?”
小湘挤进人群,来到秦宇身边。围观的人数实在太多弄的小湘气喘吁吁。
“小宇哥,她就是那个…”
肖筱看到小湘再看看秦宇。转过头去,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貌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眼中滑落,但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肖筱回过头,望着情绪激动的秦宇和一脸茫然的小湘。
“你女朋友,很漂亮。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朝校门方向走了过去,围观的同学很有默契的向两边让出一条路来。和有领导来视察一样站在校门两边,这是这个学校最大规模的迎宾队了。
“工程系的高材生怎么了?”围观的一个同学好奇的问道。
另一个同学回答他,“不知道。”
那个美女是谁呀?
好像是我们系新转来的吧。
听说刚从国外回来
很快围观的同学纷纷议论起来。
校园内一个安静的地方。树木成排,不时伴随着鸟叫。碧绿的草坪上,一个男人坐在那。旁边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说真的在这个学校除了小湘很少有女孩扎马尾辫。“小宇哥…”小湘打破了沉默,“她就是肖筱吗?比照片上的人更有女人味,很漂亮。”
“恩,她变了。”说着秦宇开始回忆和肖筱的一切。
那是高一第二学期,秦宇和往常一样很早起来在学校操场跑步。在这个寄宿学校里一天除了上课吃饭就是睡觉。秦宇的性格又孤僻和同学基本处于一个隔离状态,没有人喜欢和这样一个冷冷的人交朋友。有些外向的同学主动和秦宇说话,但秦宇的性格很快让他们“知难而退”。
今天跑完步,秦宇一身汗刚坐在篮球架边。这时一条毛巾递到他面前,“擦擦汗吧。”一个很温柔的声音。秦宇回过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上身浅蓝的T恤,下身牛仔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早晨的阳光撒在她脸上,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秦宇呆住了。只听远处有人喊了一声“肖筱同学,和我到教务处报个道。”肖筱把毛巾放在秦宇手里,“同学我叫肖筱。”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那个老师跑去。
肖筱,秦宇在心中默念着。现在的他好像中了丘比特之箭,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一下体现出来。现在的秦宇哪有心情跑步,起身回到宿舍。准备去上早自习。
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刚一进教室坐在自己坐位上。老师就进来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肖筱同学。刚转来我们学校,校长把她安插在我们班。以后肖筱同学就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要让她感到我们这个集体的温暖。肖筱同学你就坐在那个坐位上吧”说着指向秦宇旁的坐位。
“恩,谢谢老师”说罢便向秦宇走去。秦宇望着这个叫肖筱的女孩一步一步走近,他觉得上天还是眷顾他的。“又见面了,你叫什么名字哦,同学。”此刻的秦宇面带微笑的回答她“我叫秦宇。”“秦宇,你好。我叫肖筱,以后是你的同桌。”
帅气的秦宇每天都能收到各个班级的女生送来的情书,更有些大胆的女生直接在大庭广众下表白。不过全被秦宇拒绝了。孤僻的性格让很多女生都认为秦宇很酷,不断的拒绝也有人说他高傲。追求者依旧不断甚至有着临近学校女生都来暗送秋波。
由于肖筱是每天最接近秦宇的女生,她与秦宇的绯闻也自然传了出来。
来到这个学校的这些天许多肖筱除了努力学习,没有太多的事情。周末时她会出去逛逛街,她喜欢去安静的公园。感受春风抚面的感觉,经常一个人在公园亭子上看着书。有时会带着画板在公园写生,生活的美好在她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那天肖筱和每个周六、日一样,从公园回学校。在校门口五、六个女生拦住她。看着这些头发弄的乱七八遭的非主流,与她们身上的校服格格不入。唯一能说明她们身份的,就是让她们当做涂鸦道具的校服了。
“有事吗?”肖筱很温柔的说着。
一个体形较胖的女生挽着袖子“你就是秦宇的同桌是吗?”
肖筱一脸茫然,不知她们因为什么找自己。但看这架势,自己可能要吃苦头了。旁边一个女生几乎用喊的伸出手,“别费话了,今天要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勾引秦宇的下场。”说罢冲上去抓住肖筱的头发准备行动。右手抬起来准备要冲着肖筱的脸闪去,肖筱闭着眼睛。她知道反抗没有用。那一巴掌迟迟没有下来,睁看眼睛。秦宇强而有力的手抓住那只罪恶的手掌,“啊,放开我!快断了,松开…”秦宇的出现使得剧情发生本质的变化。
秦宇松开了手,站在肖筱面前。“她是我女朋友,不许任何人碰她!滚!”几个想出气的女生,听到这话。无奈的扶起被秦宇弄的手臂生疼的女生,那女生在别人面前出了臭。不甘心这样,“姓秦的,你给我等着!”然后一群人落荒而逃。
秦宇转身“你没有事吧,我出去买东西。看到她们欺负你…所以就…”
“你刚才说我是你什么?”肖筱反问秦宇。
“那个…是我…女朋友…你别往心里去,我说给她们听的。”
“可是我听见了,我往心里去怎么办。”
秦宇不太明白肖筱的意思,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肖筱害羞的在秦宇脸上亲了一下“男朋友,”然后跑到学校里面回头喊“别忘记你今天说的话。男朋友!”说完就跑掉了。
秦宇站在原地心却跟随着身影。许久才从幸福的王国回到现实。
“那后来呢?”小湘第一次听秦宇讲这么多话,自然很专注的听着。
秦宇沉浸在回忆里“后来…呵呵…”
此时在学校女生宿舍里,肖筱坐在靠近窗台的床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外面似乎要下雨了,天边的乌云压下来。那些回忆在肖筱眼前一幕一幕快进着。
“我是怎么了?难道这么长时间还是忘不了吗?为什么老天那么喜欢作弄我?不要想了,不可能了。已经一年多了,就算重逢又能怎么样…”这一刻的肖筱显的那么无助。她没有办法控制那些回忆,一切都随着秦宇的出现浮现。仿佛如昨日一样清晰。肖筱认为自己已经忘记那豆蔻年华时相许的誓言,但她忘记那些华丽的话语已经如烙印一样印在心里最深处,秦宇就是那把打开心门深处的钥匙…
肖筱5岁时父母就离开她和哥哥,去了另一个世界。比她大十二岁的哥哥辍学独自承担这个家的责任。年幼的肖筱经常躺在哥哥身边望着肖毅的眼睛问“哥哥,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们了吗?幼儿园好多小朋友都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心里好讨厌他们”
听到着,肖毅沉默一会儿摸着肖筱的头发。
“爸爸妈妈没有不要我们,他们在一个看的到我们的地方注视我们呢。”说完肖毅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擦掉泪水,望着天真无邪的肖筱。他也不知道能骗这个妹妹多久。现在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努力让这个妹妹好好上学,将来出人头地。
肖毅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没有文凭、没有经验。站在这个城市里,周围车来车往,他是那么的无助。后来去给饮水站送水,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勉强能维持兄妹俩的温饱。可是肖筱马上就要到入学的年龄了,他要让妹妹上学!就算卖命都行!
靠着这勉强维持温饱的工资让妹妹上学,简直是天方夜谭。肖毅被迫走上了违法的道路,越走越远。他经朋友介绍倒卖海、洛、因,一次从中扣取几千块的利润。不仅改善了兄妹俩的生活条件,还让肖筱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上学。
转眼肖筱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姑娘,肖毅自己也开了几家夜店,生活前景可观。一日肖毅在打理一家新开夜店的事情。突然电话响了
“喂,毅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恩,黄毛什么事。”
“没有,今天看到有人欺负肖筱。我刚要出手,有人帮肖筱把他们赶跑了。”
“是谁!”肖毅几乎用吼的对着电话说着,刚才那成熟稳重的样子完全不见踪影。“现在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说完肖毅就跑着出了还在装修中夜店的门,上了一辆银白色的宝马730上。一路闯尽红灯,不到15分钟就到了肖筱所在的的学校门口。下了车与一个黄头发的社会青年谈起话来。
此时的肖筱还在宿舍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随手拿起手机稳住心中的激动
“喂,哥什么事呀。今天有时间打电话给我。”说着脸上还挂着笑容。
“小筱,我在你学校门口。你出来一下吧。”
“恩,马上。”说完肖筱就出了宿舍,去校门口迎接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了。“哥,什么事呀?今天有空来看我哦。”肖筱一脸兴奋的问着这个哥哥。“刚才欺负你的人,你知道是谁不?”肖筱一脸茫然,看到肖毅身边的黄毛。猜到一些事情的缘由。“没什么拉。”肖筱知道哥哥的手段撒着娇说,“哥,没事的。有人会保护我的,别担心。”说完瞪着旁边的黄毛。
肖毅沉思了一会儿,他考虑妹妹还要在这个学校上学。所以微笑着对肖筱说“走,哥今天没事,带你吃饭去。”
“好呀!”此时的肖筱就是个孩子。
打开车门,肖筱上了车。肖毅转身对黄毛使个眼色示意让黄毛给找肖筱麻烦的人一些警告。黄毛自然明白肖毅的意思,点着头对肖毅说“毅哥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秦宇呆在教室里,平时秦宇应该边看笔记边复习老师课上讲的内容。现在不同了,情窦初开的秦宇一改往常的面无表情脸上的笑容判若两人。也许从小缺少父母关怀的缘故,秦宇对这份爱更加的渴望。一见钟情在他们身上发生了。
“小宇哥,下雨喽。”小湘看着还在回忆的秦宇打断了他。“咱们回去吧,这天气…早上还好好的,刚一会儿就下雨了。”
这是今年开春来的第一场雨,毛毛细雨夹杂着一丝冬天的冷意。从小湘的打哆嗦的样子就能看出些端倪,秦宇把积压在心中的的事情说出来此时脸上的压抑减少了许多。他仔细望着这个在他最低落的时候陪伴他的女孩,心中升起一阵感激。“让你不多穿点,冷了吧。”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批到小湘身上。
小湘诧异的望着这个哥哥,这是他第一次关心自己。小湘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小宇哥,咱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学校的道路上一对男女在跑着,绵绵的细雨抚摸着这座城市。连树更绿了。
“小宇哥!”小湘怕别人听不见一样提高嗓门说,“我还要听你讲你以前的事。”
“等以后有时间在说吧。”或许秦宇此时走出那个灰暗的世界吧。渐渐他们远去的身影消失了。
雨过天晴,肖筱从回忆醒来。拿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喂,哥。今天我见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心一下就被掏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是秦宇吧?”
“恩,我心里好乱。我想出去散散心。你过来接我吧…”说着肖筱脸上无助的表情加重几分。她原以为时间可以忘记一切,自己已经学会坚强。怎奈掩埋的过去还是见到阳光。她现在只想抛开这些,让自己能好受点。外面阳光灿烂,肖筱的心里却是乌云密布。
校门口,当年那辆银白色宝马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一个30左右的中年男子,下了车便径直向学院大门走去。大门旁站着一个穿着打扮妩媚的女子,风轻轻抚弄着她那染了玫瑰红的头发。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远处的夕阳吻了周边的天空。天空映出夕阳无限的美,那女子仰望着远处的黄昏,炙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嘴角。
肖毅把外套批在肖筱身上,望着妹妹。此时他只能陪伴这个看着从小到大的妹妹。他知道自己除了这样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过了许久肖筱擦了擦眼泪回头“我怎么又哭了…哥我们去吃饭吧。”说着不忘强颜欢笑下“今天我请你,从小到大还没请过哥哥吃饭呢。”
“恩,走吧”肖毅答应着肖筱转身向车边走去。肖筱缓解了下心情,兄妹俩上了车。银白色的宝马就这样离去,不过没有来时那种风驰电掣的样子。
几天后,学校的篮球场。可能是肖筱的不辞而别让秦宇一直困扰在自己的世界里,肖筱的冷漠已经让苦等一年的秦宇蓦然的醒悟了。他从说出来的那一刻彻底放下了,这一切从他发出的笑声就能完全的看出来。
今日的秦宇已然与前些天大有不同。小湘在一旁坐着,望着这个大男孩。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欣慰。“小宇哥,该吃饭拉。你都打了一上午球了。”“恩,走吃饭去”说着和在打球的同学道了别,向小湘走去。球场上的人也慢慢变少。”小湘挽些秦宇的手臂,如若不情的人看到定然以为这是一对情侣。校园的小道上,小湘拉着秦宇的手臂。一边蹦达着一边向食堂方向行进。“小宇哥,你好像变喽。没以前那种冷漠的感觉了,感觉特别平易近人,我好开心。”
“为什么开心呀?”秦宇直视前方。
“因为…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拉,反正这样的小宇哥我很喜欢。”说完小湘不忘对秦宇做个鬼脸。
“小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秦宇笑了问着。“有呀。”小湘望着秦宇的双眼说。秦宇自然知道小湘喜欢的人是谁,此时他想或许她从今天起不再是妹妹。在他生活中也许是另一个角色吧,在自己最失落时能给他带来温暖的也就只有小湘了,小湘教会他很多在生活方面的事情。他接受了!
小湘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秦宇打破了沉默“快走吧,我已经饿喽”小湘多想告诉秦宇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他,但她害怕。害怕秦宇只把她当妹妹看,但她又怎么知道秦宇已经被她感动了。春风抚过她的脸颊。她的心中已经七上八下的了。此时那有心情再想吃饭的事。“你在想什么呢?快走拉!”说着秦宇拉起小湘的手。小湘看着秦宇,眼中夹杂着一丝暧昧。“秦宇。”秦宇停下步伐。回头望着小湘,“恩。你想说什么?”小湘此时想死就死吧,不管那么多了。“我…我喜欢的人是你!”说完在秦宇脸上亲了一口羞怯的跑掉了。秦宇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这一吻着实让他大脑呆泄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这个妹妹这么大胆直白。秦宇望着小湘一边蹦达一边远去的身影大喊着“郑小湘我也喜欢你!”小湘停了一下,马上更快的跑开了。
秦宇望着小湘消失身影的方向心中暗道“这个傻丫头,呵呵。”说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食堂门口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那,秦宇认识他。那个人一身西装,身上气度非凡,一看便感觉历经风雨的人物。尖锐的目光望着秦宇,秦宇知道这个人是来找他的。果然走到他身边那男子开口说话了“怎么?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秦宇站在旁边,反问到。“呵呵,毅哥。什么事你说吧”
“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你没吃午饭吧?”肖毅问的也够废话了,他自己从十点就在这里等。经过食堂的学生都和他照个面。秦宇吃过饭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那走吧”秦宇回答着,“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正好叙叙旧。”“那走吧,我请客”肖毅说着朝校门口方向走去,秦宇自然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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