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从青涩的16岁到现在饱经沧桑的27岁,我们分别了整整11年,我从来就不曾奢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尽管这些年我努力的在脑海里勾划你成熟的样子,可是当你从重多同学中喊我的时候,我几乎就没认出你,还记得中学时,你一张娃娃脸,憨憨的,经常对着我傻傻的笑,一手漂亮的字写的如行云流水,几乎班上的人都喊你王羲之,那个时候好想你送我一幅字,可惜你一直没有送我。
火锅厅里,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招呼着,我选了一个离你最远的位置,默默的看着你,带了近视眼镜,皮肤还是像当年一样白嫩的让女孩子嫉妒,胡子理的干干净净,厚厚的嘴唇,身材有些微微发胖,尽管有着成熟男人的味道,不过还是那样的娃娃脸,还是那样憨憨的样子,尽管同学们在大声的笑着,闹着劝着喝酒,可我还是清晰的听见了你喊我的小名:燕子:
当你给我到酒时,你说这是第一次,叫我一定要喝,你知道吗,我们的第一次何止是酒啊,我的人生第一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当时背井离乡到遥远的城市读书,你不知道我读的专业,只能写学校的大名,可是全校和我同名的人有四个,等他们都看了,确定不是自己的,才轮到我看,所以我们的第一封信就是公开的。你是第一个对我说喜欢我的人,尽管那时你只有16岁,可是你竟然敢一篇信只写;想你,想你,想你,,,装载着满篇想你的信一直被我收藏到结婚的前一晚才烧掉。一切的无缘都是因为我们是亲戚,当妈妈告诉我,你是我的侄孙子时,我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封教礼仪我们无法摆脱,尽管只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但是在你的大家族王姓人里,是容不下我们的,我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远远的走了,没有给你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一直以为这十多年过去了,我在你心中早已模糊了。可我看着你的眼睛,听着你叫燕子,我知道原来我一直就活在你心里。
被同学们强劝着喝下一杯酒,头晕晕的,思绪被拉回来了,看着你一杯一杯的喝酒,我真的想逃了,你突然站起来,大声的吼道:燕子,我以前喜欢你,现在还是喜欢你。
同学们茫然无措的看着我们,我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大家茫然了好一阵,然后就有了搞怪的同学把你的位置移到了我的旁边,饭局什么时候结束的,我都记不清了,或许一直都在沉沁,在回忆吧。被推推搡搡的到了歌厅,我才知道真正该逃的时候到了。
一首《有多少爱可以从来》被你唱了三遍,乘同学们唱歌的时候你在我耳边轻声低语:燕子,我爱了你一辈子,今晚可以让我握你的手吗?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你就抓住了我的手,这第一次的握手,迟来了10年,或许所有的酸甜苦辣只有你我懂,我挣扎着想摆脱你的手,可是你握的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在这个寒风箫箫的冻季,我的手一直是冰冷的,被你温暖的大手握住,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可是我知道我的小手只属于老公的,所以我努力的想摆脱你的紧握,朦脓的灯光下你伤感的说:燕子,我的燕子,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牵手,也是最后一次,你就这么残忍吗,让我爱一辈子,疼一辈子的你就这么残忍吗。我无语了,一任你抓着我不放。
你说我们一定要合唱一首歌,于是我点了《无言的结局》。我们就这样十指相扣的唱完了《无言的结局》。你我都明白我们就只能是无言的结局。都明白这十年后的第一次牵手必将是最后的一次牵手,或许这次的牵手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仅有的温暖,,所以不管我有多少的罪恶感,有多少的背叛感,我都不忍拒绝。
同学们的相聚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很快就深夜了,大家留了联系方式,就纷纷告别了
可是你却一定要送我回家,没办法,一起上了出租车,车窗外,不知何时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在南方这可不多见,我把手伸出车窗外,想抓住这纷纷扬扬的美丽的雪花,可是手上除了刺骨的冷水,什么都抓不住,或许就像我们的命运,我们想拼命的掌握,结果是什么都控制不了,所有的幸福都在指缝间溜走,所有的磨难都在成长中经历。所有的命运都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别了,羲之,别了,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牵手,这个雪花飞舞的夜晚我会永远记的。
十年后你虽能握住我的手,但你能握住我们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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