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每个学校都有怪谈,S大也不例外。
进S大的第一天小绿就嘱咐我们,第六宿舍的二楼阴气很重的样子。崔崔说小绿的祖母是个算命的而且奇准无比,因此小绿的话不可不信。
比如刚进宿舍她老人家就给我们几个看过相,别的话我都忘记了,惟独一句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老人家说我阳气特足,要小绿多和我在一起。这话听得我挺乐的,准不准的倒在其次了。
崔崔对我说柚子你好幸福啊,于是每次半夜上厕所都把我拉去。
然而对那个第六宿舍的二楼阴气重的讲法我却半信半疑。
崔崔说柚子你别不信啊,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每次熄灯后我们都会要求小绿讲一些那类的故事来催眠,宁儿是我们寝室四人中最胆小的,每次她都骂我和崔崔的变态爱好,然后捂耳朵却又支着耳朵听着,最后索性摘了耳机听得比我们还迷。
小绿很有讲鬼故事的天赋,声音低低地从下铺传上来听着很有感觉,崔崔听到紧张处就爱蹬床,搞得宁儿大惊,抱着被子哆嗦着说崔崔你别这样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知道我们学校的七大怪谈吗?”小绿突然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是不是又是红绿草纸啊什么的?”崔崔懒懒地反问道。
“那个啊?我妈那一代就开始传了。”我接道。
小绿笑了笑,摇摇头道:“不是的,我所说的是我们这个学校的七大怪谈,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别,我怕。”宁儿又开始瞎紧张。
“我想跟你们讲一讲,免得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什么事。”小绿轻轻道。
这句话引起了崔崔的兴趣,“快说啊,到底是什么啊?”反正待会她要起夜总是要拖着苦命的我。
“恩,第一是体育馆后那个通宵教室的玄机。”
“是什么?”宁儿抖着声问。
“据说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在十二点后不能在教室里喧哗,不然就会在教室里的灯全关闭后看到那灯在月光下的影子叠成一个‘死’字的模样,然后……”
“然后怎样?”崔崔追问道。
“然后过不久那人就会死!”
“真的假的啊?”我问道。
小绿很认真地点点头,“你们最好相信,因为几年前有个学长就是这么死的。那天晚上他还指着地板对别人说,‘你们看呀,灯的影子叠成字哩!’,然后过了几天他就出了交通意外死了。”
“哎呀你别吓我呀!”宁儿拖着哭腔在被窝里闷声闷气道。
“我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怕这个啊?”崔崔不屑。
“好了好了,绿,宁儿受不了那今天先不讲了,”我打着圆场,“宁儿乖不哭啊,大不了以后咱不上那个教室还不行了?”
“恩,”宁儿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抱着被子,“柚子今天我跟你睡。”
得,胆大的总是吃亏点。挤点儿就挤点儿吧,反正也就一晚!
可我要早知道小绿打算一天晚上讲一个怪谈,说什么我也不开这个头了。
(二)第六宿舍205室的集体鬼压床
我不知道崔崔和小绿的感觉怎样,反正就我而言是绝不愿意跟宁儿挤在一张小床上凑合一夜的,这倒不是牵涉到体积问题,宁儿和我瘦得像两根火柴棍儿,关键在于宁儿睡态不好,大半夜又踢被子又翻身的,更甚像只无辜的春卷一般把被子全盘卷走,于是我总是半夜三更像做贼一样地爬到下铺她的床位去睡,还要小心别踩了楼下哪位的手或脚,苦哦!
好容易捱过一夜,第二天宁儿伸伸懒腰又是神清气爽生龙活虎,我暗自发誓,以后她再怎么求我我都绝不心软,而要坚持自己的独立空间!
下午崔崔的跆拳道社团活动,于是我去体育新馆等她一起吃晚饭,途经那个传说中的通宵教室,我木头木脑地往里一探,教室一付很正常的样子一点也不特别,我尤其注意了地板,但也看不到什么灯管的影子。
“小绿总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无声的笑笑,甩了甩头发快步走过。
……
(时间:下午四点零五分 地点:体育馆内)
我必须得说,崔崔的跆拳道打得实在有欠英气,扭来扭去好似跳舞,不晓得她那绿带是怎么搞出来的。放眼望去跆拳道社人零零散散难怪朱社长多次想拉女生入社。这不?说来就来,朱老大又踏着虎虎有生气的步子满脸堆笑地向这方跨来:“柚学妹来观礼啊?其实看是没多大意思的,加入后才能享受其中的乐……”
“呵呵呵朱学长真会说笑啊,我来找崔崔的。”我含糊地岔着话题,一边以眼光指示崔崔快些收拾。
“学妹,入本社不是每天都可以和崔崔在一起?”朱老大初中时的议论文一定写得很好,句句紧扣中心。
“学长见笑,我们又不是GL哪需要每天一起?是吧崔崔?”我一把拽过刚走到面前的崔崔手里的包,“我们先走了,学长同志慢慢练,恭祝贵社越办越兴旺!”言毕我掉头就走。
“柚子,这就是小绿说过的那个奇怪的教室吧?”在路过那个通宵教室时崔崔歪着脑袋这么问道。
我又看了那里面一眼,还是很普通的样子。
“好像是的,应该只是个传说吧。”我没兴趣地别过眼。
“嗯,不管它,走!我请你喝可可。”崔崔拽着我奔向东食堂。
崔崔和我的习惯是晚饭后绕学校散一圈步,并且我们把路线制定得很妙:由食堂开始绕着湖边走,一路有动听的广播陪伴,而且沿途我们会在小卖部买咖喱包作夜宵,再经过图书馆和书店看一下新进的动漫压缩盘,接着看一下哪个教室比较空进去自修。
结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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