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佛经》
断日的离走,浅观彼岸花开。一根一茎,妖艳中暗藏孤落的悲伤。宛若古瓷被年代走出裂纹,从未欲火焚身,却饱受一场水意袭人的煎熬。人间是一滴泛潮的月光,低头就思念。
谁曾在天边种下一滴泪,谁又为此落红掩埋?为此默默等守一份海角天涯的相思。隐居在季节深处,忽略所有等待的味道。
六月梅子酸,八月莲子苦,九月舍子伤。不过是一场夏未至,一场秋已凉。爱要多深重,方可如酝酿般不动声色,方可于淡秋三日下念及悲伤的幸福。
彼岸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盛开于奈何桥边,浇灌黄泉水,乃生长在三涂河边的接引之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花在彼岸开,心在此岸落。
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间,多少尘间梦,尽随水东转,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开到荼靡,花事了。。。惟留一地记忆的花瓣。。。。不堪风吹,一拂入尘。。。。。
原以为花开无言,便能不惊风,不争千红。偏是临近枯萎才明白,静默。。。才是与时间最苦力的相抗。
那一夜,梦中相会。你是白色无根莲,我是红色彼岸花。你苍白如雪,我妖红似血。你落落于天山镜泡水潺潺,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
那一刻,爱上你,命里劫数。无路可逃,无所可逃。我会一直等。。。
三千日斗转星移,你终于老去,我依旧沦陷。。。你来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潺潺。投以我浅浅一笑,孟婆汤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桥,心静如水,心沉如石。我合上乱花枝,心痛破碎,心死无望。我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枯涩寡汤的忘却。
我还活着,没有灵魂,只有肉体,却坚持爱你。
眸子还没有忘记黄昏,就开始被夜露侵染。那个寄居瞳孔内的人影,将何处安身?你偷我心动,我便用目光囚你一世。
你是否相信,我从未对此幽怨。既已相见,何必恨晚。
正如该开花时候,花就开了。世间每一场遇见,都在最正确的时间。只有你成长为今天的你,我们才能彼此相遇。
初见即是重逢。我感恩命运的安排。今生能够念你,已是一世的慈悲。。
水袖低垂,终于放弃了自我救赎,梦终归要醒。。。。日子应该走得再轻快些。我只想一觉醒来,已是来生。然而,那一世是否还会有你?若彼岸再无花开,蝴蝶又何必泅渡沧海。
此生年华,无缘预约你的一缕白发。便让我向十二月预约整整一个人间的白雪。我要裸着双足,在雪地里写字。把你的名,刻于下一个轮回的春暖花开。
有些故事的线索总是沁出血痕,缭绕在最骨感的关节之处。终有一天,会在一场步步生疼的山水最深处的伤口。千万别对人说,你曾见过腕骨上的月老红线。其实不过是你,错认了宿命的绯色。
或许生命总因错误而生动,总因遗憾而成就刻骨铭心。我也该安于时间的度化,左手残骸,右手舍利。
昨天已经过完,明天还很远。明月始终在天涯,可一抬头就能看见。总有一些迢遥的距离,是可以瞬间完成一个低达。
花开,成就一人一生恬梦。花谢,零落一地一世的破碎。
相思,再怎么五内俱焚,终归化烟为尘……
备注:《蔓珠沙华,出自法华经:本名蔓驼罗华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天涯花,舍子花。它盛开在阴历七月,浅秋之节。》
彼岸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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