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寂寞而张狂的年份。
每天背着装有各式笔记本和小说的书包去上学。隐约记得,那个年代有青涩的爱情在蠢蠢欲动。
回想起那个时期的某个片段,都是充满着灿烂的阳光和笑容的季节。
刚入初中,新生报到,我和鸽子牵着手跑遍整个校园,肆意的笑声引来诸多目光。
那时的孩子们,每天将恋爱挂在嘴边。而我,却对不知所谓的爱情,不屑一顾。
某天课间,隔壁班传来一张速写图,画中的主人公是本班班主任:瘦高的身型,瓶底一样的高度近视镜,双手按在讲台上,口中还念念有词。那神态被画者简单的几笔勾勒的维妙维肖。 我看的惊奇,拉着鸽子四处打探画的主人。
后得知情人告之。我们以飞的速度奔出教室。
干净利落的学生头,上身黑色皮夹克,下身深蓝牛仔裤,外加一双黑色皮鞋。这个背影,给我印象深刻至今。
从他身边走过,再走回。等于绕着他转了一个圈,他木然的神情让人发笑。
随即,一年六班便响起我们二个放肆的笑声。这恶作剧似的见面,维持了一个下午的新鲜。之后的日子,我们忙着学习,忙着思考各个节假日的去处,忙着帮身边的同学物色心仪的对象。日子弃实,却又寂寞。
这一年。我们十四岁。
在那个青涩的流金岁月,点点滴滴都张显出我们有形的校园生活。
九八年暑假,那个画漫画的男生,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我喜欢你!
而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吓:走开,我烦你!说完这句不知所谓的话,飞也似的逃开现场,留下他独自站在空荡的走廊。
这一年。我们十五岁。
杏花开了,又谢了。
树叶黄了,落在地上,轻飘飘地,像寂寞的音符。
北方的冬天,都来的很早,鞋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喜欢这种声音。
凛冽的冬,那个曾说喜欢我的男生,每天在清晨和傍晚,及时的出现在我上下学的路口。他似乎乐此不疲,而我也不予以拒绝 。
朦胧中藏着淡淡的美,便是浪漫了吧。
荏苒的时光,留下的只是回忆。
二千年,城西教堂的钟声准时敲响。我们成为跨世纪的一代。与此同时,教室后面的黑板上也赫然写着中考倒计时的紧张日子。
紧张之余,同学们也开始纷纷签写记念册。名子刻在里面,珍重写在心底,祝福的话语像纷飞的雪花飘在空中。
那年。我们十七岁。
我进入一所外地专科学校,新的环境,新的氛围,也带给我新的感触。
几年后。我开始奔波辗转于诸多城市,恋爱,工作,如程序般上演。
在某个慵懒的午后,我坐在一家叫《毕加索》的咖啡BAR,偶忆起学生时代,他,便浮出脑海。
透过厨窗,那段如花的季节,那个有着青涩爱情的年代,留下的除了日渐发黄的相片,就是电影片段般隐约画面。
想象着。那人充当护花使者的校园画家,那个曾天真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喜欢我的男孩。些刻,应该是幸福的吧!
咖啡冷了,逝去的光阴也逐渐失了颜色。只是,那份美丽依旧,那份浪漫至真。
这一年。我二十二岁。
这几的,昔日几个要好的同学。相互打探着彼此模糊的消息,无暇会面。
而我。基于对奥运的共识,二零零六年毅然决定放弃上海优越的环境和工作,奔往北京。
得知几个同学也在北京打混,于是几经周折,而后见面。这其中便有他。聊起各自空白的几年光景,才知晓,原来,那份执着,一直被他守护至今……
我哑然无语,面对他,俨然面对一个爱情神话,八年的执守,让人觉得,冰山也该溶化了。
褪去当初那份青涩,剩下的是被精心呵护着的鲜红的玫瑰。
我已经拿不出任何理由,和丝毫的力气再拒绝。
这一年。我们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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