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安乐的歌谣,缓解我夜以继日的疲劳。那些曾经连绵不绝的爱正一寸一寸消亡。我迟顿地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好重蹈覆辙,不可抑制地自虐。
背大段大段的课文。做没完没了的练习。不休息。不想休息。不允许自己休息。
她们问,你怎么了。只是静默,笑着敷衍。亲爱如她们,我该如何解释自己万劫不覆的自卑和莫名其妙的骄傲。
何况,至母亲诞下我那刻起,我就背了一身的血债,且必须血偿。除了以等量的劳累来平衡,我不知自己有何资格厚颜无耻地挥霍金钱还觉得理所当然。
快乐,只是张大嘴巴努力呼吸的模样。而我,已然要窒息。
蓝颜知己,分道扬镳。
周景楠。
是心存怨恨的吧。我这样连名带姓念出你的名字,只是想证明你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却成了最粗糙的欲盖弥彰。
是太任性了吧。我该了解你有你的苦衷。可是,抱歉。很多改变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在明智学校的时光只能缅怀了,那个曾经说我是最重要的人的男孩也一去不复返了。
是下定决心了吧。从此以后,蓝颜知己,分道扬镳。那些未回的信息和未接的电话也有我的苦衷。
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回复一条信息。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读书的。
呐喊。
终于低下头颅承认。我狠寂寞,狠狠寂寞。
不是浅尝辙止的孤单,而是深不可测的寂寞。
就连别人明目张胆的快乐都像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勇敢。
疏离。冷漠。戒备。
只有这样,才不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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