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自己一个问题,是否对她沉迷?他曾问她一个问题。我是否有个机会?她笑而不答,只是辗转地回避。因为在此之后不久,就将离开这个自己虽然生活了七年却从未喜欢过的城市。
站台上,他说,让我抱抱你吧。她顺从的依附他的要求。搂紧她,他清晰地注意到她的额头很昂很亮。他说,到了那边,咖啡要少喝。她纤细的说,以后少熬些夜,好好吃饭,别总是吃泡面。他们击掌,以誓约定,这是他长期刻意要求的习惯。
火车启动,她离开,他只想,三千里江山,也不算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在手机上打出一行简短的字:“你离开了这座城市,于我即意味着掏去了五脏六腑。”踌躇了好久还是没有按下发送的键,手指在冬天的阳光下不合适宜的僵硬。
他换了一份工作,不想在那个熟悉的环境里继续周转,空气里似乎还逗留着她经心或无意留下的痕迹。杂志社的编辑工作很苦,他却极少抱怨,每日早上挤一个小时的公车,到城市的另一端去上班,在堆满字纸的桌上埋头,在闪着白光的液晶电脑前苦苦思索,推敲一个个未必重要的字词,见了每一个人都笑着打招呼,说些不知从哪儿听来学来的话,决不争辩。杂志社经常需要加班,几次之后他接过了以前坚决推开的烟,淡淡的烟雾散发时,大脑中似乎还真的可以挤出好多妖娆多姿的文字。偶尔,有些瞬间,他还会想起她,那个曾经和她吃饭时一起争论三毛的女子,争到高潮时,他就放弃抵抗,她不依不饶,饭却已经凉透了,他想她会过的很幸福或充实
冬至那天,他下班格外得早,早早地回去了,这个北方城市的冬日还是相当于冷残酷的夜晚,十点前一分,他摸出手机,他打通了那个号码,她到了那个城市的次日就换了新号这个城市的旧人中,也就只告诉了他,腼腆地聊着,他的嘴边恍然溜出一句话:“傍晚穿过广场,有些人只用半个小时,有些人侧需要好多年。”她爽朗地笑,笑声在听筒里荡漾。她现在依旧的单身,每日有做不完的事,每日不喝咖啡,也可以从容应对周围。应是容光焕发的
搁下手机,他缓缓地坐回桌前的椅上,一言不发。此际,桌上那桶方便面因已经泡了太久,热气都不在跳跃。或许,这爱恋也不过只如那桶面在刚刚泡出时入口,才有恰到好处的味道,一旦过了时节,凉的就不只是那份汤了。
咖啡和方便面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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